廖文斌一言不发,任由韩夫人打骂,直到她打的累了,才抹去嘴边的血迹,沉声道:“我确实没有看到玉佩,就连那封信,我也不知是谁送到我房间里的。”
“我觉得这位廖公子没有说谎。”眼见着城隍庙乱做一团,周予安忍不住发声道:“小姐将玉佩放到信中是真的,丫鬟将信送到廖府也是真的,廖公子没有看到玉佩也是真的,那什么是假的?没有假的,只是你们忽略了整个事件中最为关键的那个人。”
“最为关键的那个人?”里正起身看着周予安:“姑娘是——”
“路过,看热闹的。”周予安腼腆一笑,对里正道:“那位丫鬟姐姐是叫小翠吧?小翠姐姐提到她将信交给了一个人,而廖公子说那封信是他在自个儿的房间里看到的,那个送信人是谁,小翠姐姐认识吗?廖公子知道他是谁吗?”
小翠道:“他必是廖府的人。”’
廖公子摇头:“我只见到了那封信,没有见到那个送信的人,想来应是我廖府的。”
“必是,想来,两位怎么那么肯定,那个人一定是廖府的?”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里正道:“不是廖府的还能是别府的?”
周予安笑了下,走到小翠跟前,问:“小翠姐姐可否帮忙形容一下那个人?”
“男的,比我高半个头,穿着廖家小厮的衣裳。”小翠回忆着:“他是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没敢仔细看他。”
“他是胖是瘦?”
“壮,像一堵山似的。”小翠皱着眉:“身上有一股味道,挺难闻的,我捂了鼻子。”
“是没洗澡的味道吗?”
“不,不是那种没洗澡的臭味儿,是一种……”小翠很为难地想着:“是一种北狄人身上才有的味道,我说不出来,之前闻过,但不是在他身上。我也说不好,总之是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狐臭,一种自生来便携带的味道。”周予安转向廖府的管事:“廖府可有这样一个小厮?”
管事摇头,周予安心中了然,继续问小翠道:“那人还有什么特征?”
“眼睛!”小翠指着右眼眼尾:“这里有一道疤,不太明显,跟他下垂的眼角混在一起。我就是看到了那道疤才害怕的,匆匆说了几句便走了。”
“廖府有这样一个小厮吗?亦或者,廖公子认识这样一个人吗?”
“没有!”廖文斌摇头:“我身边只有一个小厮,名唤来福,小翠认得。院子里打扫的那些管事也都知道,是他亲自挑出来的。”
“此人不是我们廖府的。”管事道:“小翠说她将东西交给了这样一个人,可东西却出现在了我们家公子的房间里,且缺少了那个最重要的玉佩。小翠说她是戌时到的廖府,可我们家公子是早上出门的,这里头究竟藏着些什么?我们家公子又是被谁陷害的?”
管事面向里正:“还请里正严查,还我们家公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