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泽气的眼睛都红了。
从前若是知道她这般性子,他一定不会的带他回来。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柳婉儿,想清楚了去给夫人磕头道歉,此事就此过去,若是不然,休怪我不讲曾经情面。”
柳婉儿差点把嘴唇咬破。
她死死攥着手帕,心中愤怒之极。
渣男!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
“是她许岁欢自己做出的事情,与我何干,若是世子执意这样,我宁愿死。”
柳婉儿的倔强和冷厉,也让周长泽心中岔岔不平。
而此时站在外面的许岁欢,一张脸很难堪。
沈知闲看了她一眼,冷哼道。
“听见了吗,走吧!”
许岁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中了她的毒,又跟着她离开。
两人去了闲庭院,而不是祠堂。
到了闲庭院,许岁欢才回过神。
此刻她终于明白一件事情。
周长泽曾经对柳婉儿动过真心,而现在对沈知闲是动了真心。
而对自己。
什么都不是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惩罚了自己。
原来从一开始。
柳婉儿口中的表哥从来就没对自己动过真心。
沈知闲眉眼轻挑看了她一眼。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许岁欢眸光狐疑的看她。
“什么机会?”
“一个宁阳侯府未来女主人的机会。”
许岁欢一脸不可思议的直直看着她。
沈知闲微微淡笑。
“你做了柳婉儿的工具,不但没能让自己获利,反而差点把性命搭进去,不如做我的工具,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许岁欢怔怔的看着她。
好似第一次认识她。
自从她嫁入侯府,她来过侯府很多次,从来都是她伏低做小的,今日却……
沈知闲不急不慢的继续说:“人一旦没有任何价值,所有人都会抛弃你,而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站到我这边。”
许岁欢实在想不明白。
“你想要我做什么?”
沈知闲笑笑:“暂时还没想好,就是不想让你成为柳婉儿的工具。”
许岁欢心里恨透了,但现在她的确无能为力。
“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沈知闲嘴角扬的更高,笑的更畅然。
“现在的你有资格吗?就算你告发我,又能如何?”
许岁欢这一刻才是最受打击的。
她说的没错,她的确没资格。
自己的亲姑姑都不帮她。
她要在侯府体面的活着,想要更多,还真要好好打算。
转瞬,她眼中光芒带着嘲讽笑了笑。
“你以为我会信你,你利用完了我,难道不会过河拆桥,今日之事不过是罚跪,我凭什么相信你能给我想要的。”
沈知闲笑笑。
学聪明了!
“我身子如何你也看到了,不过是想过些清净的日子,你是许家嫡女,本该就是做主母的,我不在了,夫人难道会把主母的位置给其他女人吗?但若是柳婉儿好好的,不知道你能不能顺利做好侯府主母?”
许岁欢更是一脸不可思议。
突然她哈哈冷笑。
“沈知闲你可真厉害,为了目的竟然这样咒诅自己。”
沈知闲一脸认真:“信不信由你,我话于此,我会和世子替你求情,你回自己院子吧。”
许岁欢离开后,夏荷走了进来。
“小姐,你何苦那样说自己?”
她是说,沈知闲说自己身子不行的话。
沈知闲温和的笑了笑。
“傻丫头,说说而已,好了不说此事,这些日子绿竹怎样?”
说到此人,夏荷这才来了精神。
“最近绿竹还真有些不对劲,总是一人藏起来偷偷哭,她的身上好像有很多伤,不知道是被谁打的。”
沈知闲觉得或许此时她逼她一把。
“找个机会我要单独见绿竹。”
柳婉儿倔强的不去给沈知闲道歉,周长泽也很恼怒她,但终究也没真罚她。
又关了她禁闭!
过了几日,许岁欢好似想明白,去见沈知闲同意和她合作。
……
自上次侯府办宴过去七八日,府中又进来一批丫鬟。
闲庭院分到了一名洒水丫头。
她叫玉儿!
看上去十八九岁,但个头很高,高的不像个女孩子,只是皮肤很白,白瓷带光。
那张脸也十分好看,让人看了禁不住想多看两眼。
她专门照顾沈知闲房间里的那几盆绿叶花树。
沈知闲这些日子不曾出院子,多是在看书。
自从玉儿来了后,她就经常去沈知闲的房间。
这日,她兴致来临。
去看了前些日子养的花树,正好看见一名穿粉色裙的丫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感觉有些奇怪。
见后面有人,玉儿立马警醒。
她站起身回头正好和沈知闲狐疑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
沈知闲懵的打了个愣。
这双眼睛……
可真好看!
她见过!
祈渊办成女子的样子混进她的院子,终于看见自己这几日梦里都在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