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心真是大。明知道自己变小的这种情况简直反科学，但还是留了下来，还和实验疯子定了个三月之约。万一期间自己就被切片儿了呢？然后把他开膛破肚泡到福尔马林里，作为罕见的畸形人类为未来人类的医学进步事业做贡献。

想到这里，姜凡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怎么了？很冷吗？”齐烨霖时刻注意着姜凡的小动作，又把车内的暖气调高了一度。其实现在的温度对它来说已经有些燥热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领带。但热度怎么也下不去。

姜凡闭着眼睛不理他，在热乎乎的暖气中昏昏欲睡，脑袋朝下一点一点，意识到自己可能需要补会觉，姜凡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后座的人慢慢陷入沉睡，齐烨霖又再次降低了车速。他将余光放到身后已经乖乖睡着的人身上，又要集中注意力开车，总觉得此次回家的路异常漫长。

齐烨霖这次并没有带姜凡回实验室，而是带他回了自己的家，说是家其实就是自己的一个房子，里面冷冷清清，他常年住实验室，很少回这个住的地方，房子只是会让阿姨定期打扫，以便他想回家住的时候能直接住进来。

就在车子在车库停稳以后，姜凡就睁开眼了，齐烨霖拉开后车门，就要去抱缩在角落的他。

“等下！我自己来！”姜凡握住他的手，往外推了推，然后就感觉到对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心，姜凡那一瞬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脸色都变了，“齐医生！你，你！”

齐烨霖脸色如常，温和地看着他，仿佛不太理解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姜凡又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有些尴尬，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能走吗？我扶你下来。”

“齐医生，请自重！”姜凡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了？”

“你，当时为什么摸我腰？”

“啊……我看到你脸有点烧红，怕你发烧，给你探探。”

“真的吗？”

“自然。”

“那为什么抱我？”

“一开始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后来感觉到你很冷，就给你暖着了。”

“那你怎么在方邢越面前那样说？”

“哦，原来他叫方邢越啊。”齐烨霖明知故问。

姜凡自知失言，又说不过他，一个人生闷气，死死扒着车门不下车。因为他发现这里好像不是实验室的车库，齐烨霖把他带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