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钱有娇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她使劲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越扭越紧。
“你不想要解药了?!快放开我!”
她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布满血丝的双眼如恶鬼一般。
君韶置若罔闻,面色平静地蹲下身,抬手摸向她的腰间和袖口。
“呵呵,你找不到的!”
钱有娇怒极反笑,“解药早就被我吃下去了。”
君韶动作微顿,随后像是没听见一样,将她的全身上下找了个遍。
“我都说了解药被我吃下去了,你是不是聋了?听不到吗?”
钱有娇恶狠狠地瞪着她,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里的恶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蔑的嘲讽。
“你自己不是学医的?怎么还来我身上找解药?”
君韶压根没理会她的嘲讽,她收起鞭子,眼里泛起冷光,空灵的音色里没有半分温度。
“拿出来。”
钱有娇梗着脖子,“在我体内,你出去我自会给他们解开。”
看着她清绝出尘的眉眼沉寂,盯着自己久久沉默不语的样子,钱有娇心情大好,她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也一样,所以我不会伤害他,但是如果你一直在这里站着,耽误了我救他的时间,我可保不准他会出什么事。”
君韶沉默了一会儿,冷寂的眸子扫过她,穿过她的躯壳,似乎能直入人心。
“你要怎么救他?”
钱有娇冷笑一声,揉了揉身上被捆疼的地方站起来,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在门口站着,有人来了帮我拦住就好。”
她很有自信君韶会按照她说的话来做。
果然,君韶沉默了良久后,最终转身出去了。
钱有娇在她出去后重重一声关上房门,力气大到门框都在震动。
她眼神里带着浅浅嘲讽的笑意,无论如何,她都赢了。
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解药,针头是那天夜里闯入她房中的女人给她的,只要扎进去一点,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牛也能迷倒。
但是沾得少,大约两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为了以防万一,那个女人特意给了她三支,所以她现在才能得手。
钱有娇看到了一旁昏睡的江贺礼,为了防止他突然醒来,于是把剩下的那管药也扎进了他的体内,里面的药液全部推了进去。
这下没个十天半月他是醒不过来了,至于会不会中途死去,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只要她嫁给鱼时绪,无论她做了什么,尚书府都会保下她。况且钱有娇调查过,这个男人子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学子罢了,就算真死了也没人会跟她计较什么。
钱有娇慢慢走到一个小凳子旁,坐了下去,然后脱下了绣鞋,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玻璃瓶。
她看那小瓶的眼神有些癫狂,在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中倒出一粒药丸。
那人跟她说过,只要让他服下这颗药,从此以后他就会对第一个睁眼看到的人情根深种言听计从。
钱有娇眼睛发亮,似乎是想到了以后的日子。
她步子极轻地走过去,右手捏着药,左手慢慢伸向鱼时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