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现在已被老师接手了,展一天也不便插手,于是便让张小明先回去,等放学时把马波叫上,再问问具体的情况。
课间时,展一天一人还溜到了二楼,与那里曾经不打不相识的几个学生玩闹,再次了解了一下那个段伟。
这次展一天得到的情况更为具体。
据他们说,段伟是附近大洪村的,他有个哥哥在道上混,控制着湖口那边的一块集市场,手下有十几个马仔。段伟就是仗着他哥哥的势力,在学校里为非作歹的。刚入学时,他便经常出入各个班级,凡他看不顺眼的学生都被他打过或是警告过。他在学校里自称是老大,谁只要给钱他,他就能帮谁摆平事。在校外他还经常和一些混混去擂学生的钱财。
下午马波才肿着鼻子来到了学校,而段伟一天都没再出现在校园里。
于是放学后,展一天、张小明和马波一起结伴向大学的操场上走去,那里是他们三人经常聊天的地方。
在路上马波愤然地说道:
“今天在上早自习时,语文老师让我们读课文,那段伟却借口说我读书声太大,我觉得我只是在正常的朗读,所以没把这当回事。哪知道,一下早自习就突然挨了段伟的一拳。”
“这不分明就是找茬吗?”张小明听了气愤得握了握拳头,打报不平地嚷着。
马波气愤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
“后来班主任将我送到校外附近的诊所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后,便领着我一起到了校长办公室。在那里段伟却说是因为我读书时故意把声音念得很大,影响了他看书,所以冲动之下才动的手。当然校长和班主任没有相信他说的这些,于是便让段伟立刻去请家长来,否则就要通报批评,记大过。
可段伟并没有把他的家长请来,而是在中午时把他哥给叫了过来。而他哥则以他们父母年纪太大,身有疾病不能出门为由,自己给学校写了保证书,然后又让段伟写了道谦信,并将100元当医药费和赔偿金塞到了我手里。
最后他哥还笑着说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可以找他。
而校长见他哥态度诚恳和善,就说,同学之间应该互学互助,以后不要因一点小事就出手打人,更不要耿耿于怀记恨在心,一定要以学业为重,胸怀坦荡云云。说完后,还让我和段伟握手示好……他妈的!”
说完最后一句,马波郁闷地大骂了一声,狠狠将路上的一颗石子踢飞出去老远。
听到马波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完以后,三人也来到了大学操场边的一块草坪上,围坐了下来。
沉默了半天的张小明一坐下便开口说道:“你可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我已经打听到了,段伟在校内校外是坏出了名的,他和社会上的一些混混有来往,经常在校外擂学生的肥,他决不会就这么和你算了,你以后可要当心点!”
“哼。难怪他这么猖狂,但他以后如果还想惹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心里原本想着怎么去还这一拳的马波,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吃了一惊,不由得打消了主意,但嘴里还是不肯服气的说道。
“不光如此,他哥还是道上混的,手下有十几个马仔,就控制着离这不远的一个娱乐城。”展一天看了一眼马波,又补充地说道。
“什么?他哥竟是道上混的!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马波这下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展一天吃惊地说道。
张小明闻言也是一惊,问道“你听谁说的?”
看着他俩吃惊的样子,展一天便将上午从高年级那里了解的情况详细地复说了一遍。
马波听完后阴沉着脸没再吭声,而张小明则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下麻烦了,对方居然有这般大势力,马波同学,你以后可要自求多福了!”说完后,张小明却用悲剧的眼神看向了马波。
展一天看着他俩暗自好笑,轻拍了一下张小明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现在不用为马波悲叹了,说不定过几日那段伟就找到你了。”
“我在五班,你在二班,如果他明天能到我班来,那么后天也能到你班去的,大家都会见着的,哈哈!!”张小明听到展一天的调侃,反倒不以为意的大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受灾最重的是我啊!”这时马波却是愁眉苦脸的插口说道。
“……唉……如果这灾害不解除,虽然我们也能缩着脑袋只管自己,但这样的日子可真他娘的窝囊,我张小明可受不了。”张小明长叹一口气后,忽然又语气坚硬起来。
展一天没有接张小明的话,他打算看看再说,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响着,他可不想再为了一个不关自己事的人,又给家里惹麻烦。
虽然马波和张小明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但他也不可能看护他们一辈子,人生的路终究是要靠自己走的,他也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决方法。
只是展一天虽然不想找对方的麻烦,可一周后,对方却找到了他。
这一天放学的路上,展一天、张小明和马波依旧结伴回家,学校里有这么一个大虫存在,对马波而言三个人一起走心里要踏实多了。
可正当三人拐进一条街道时,街道前面忽然有三个人手拿木棒走了上来。
“嘿嘿!马波同学,想不到在这里我们又见面了!”
一声狞笑忽然从中间那个人囗里发出,此人身体横实,正是那个人见人怕的段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