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情况只一闪即过,几个呼吸后,这民警身体的各种不适就消退干净了,他也终于能够从地上重新站起。而刚才的一切,好像幻觉一般,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再次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展家紧闭的大门,感受着四周落针可闻的安静,田民警心里忽然一寒,再也不敢多留的转身向楼下走去。
“田警官!又来看犯人了啊,怎么没见着吗?那不如到我这来坐坐啊!”
就在田民警刚要离开楼栋时,在二楼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嗑着瓜子的一个胖女人,倒是双眼一亮的冲着他笑咪咪的喊了起来。
不过田民警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用手正了正头上的警帽,就带着一张因刚才的惊悸而变得有些惨白的脸,步履匆匆的向着来路走去。
“呸!偷不着腥了吧,活该!”见田民警对自己一点意思没有,那胖女人不禁呸了一声的骂道。
可让胖女人没想到的是,田民警走后没十分钟,竟在警所里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筋而亡了,最后认定的死亡原因竟是中风所至。
“妈,这里的事我会和他们算清的,今夜我就把爸救出来,然后我们全家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待那中年警官走后,展一天神色一肃的说道。
“嗯。”周琴点了点头,双手和朱婻珺的手捏在了一起。
刚才展一天放出神念对那警察搜了魂,从他的记忆里,了解了很多有关家里的事。那民警竟然在半月前,以查看犯人为由进入家中,险些侮辱了自己的母亲。
当然有着与那警察同样想法的人,在这附近还真不少,只是他们在这田姓警官的插手下,不得不暂时收敛了心思。
从田民警的记忆里,展一天还知道了为什么这附近变化这么大。
原来两年前厂里在外面买了块地并建了楼,把够工龄的职工全分了房,他们早在一年前就搬了出去。
原本展一天家也够分房资格的,可因展强和周琴全是犯人,在倍受歧视之下,厂里的领导就取消了他们的分房权力,所以展一天家依旧留在了原职工宿舍楼处,和近几年新进厂的职工住在了一起。
了解到这些,展一天更知道了父母这几年在此地遭受的屈辱和不公平待遇,他已决定带家人离开这块出生之地,只有这样才能使家人能够正常的继续生活下去。
也许这是一种颇为无奈的选择,毕竟谁想离开自己出生长大的家乡呢?但现在展一天却不得不这么去做,哪怕他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修士,但也无法用正常的方式,来影响由大量常人组成的这个庞大而复杂的人类社会。
………
万籁俱寂之时,一条模糊的白影在城市夜空中急速掠过,正是展一天向着离城五十公里外的一所监狱赶去。
那里,关押着他的父亲展强。
只是这时的展一天,其肩头上还扛着一个人,这人被展一天蒙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昏了过去。
半小时后展一天全力赶赴下,终于扛着那人飞到了一座看似简单却防卫严整的监狱上空。
神念放大迅速向着下方一扫,大小如公侧,密集如店铺的一间间囚房立刻显现在展一天的心神之中。
而当展一天心头忽然一颤时,其心神迅速凝聚在了其中的一间囚房里。
那间囚房有四张高低铁床,八人居住,一身囚服的展强正睡在靠外的一张高低铁床的上铺,其面色憔悴发有白丝,看上去竟然一下老了七八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