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恬,你没机会了。”沈清芜笑了笑。
她原本想,渣男贱女锁死也挺好的。
但这一刻,她改变了想法。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人生的苦,真是花样繁多呢。
许恬适合多尝尝个中滋味。
“神经病!”许恬白了沈清芜一眼。
她的机会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的,不需要别人施舍,尤其是沈清芜的施舍,不过仗着比她早一点认识陆随之,得了一个白月光的位置。
若当年陆随之先认识的是她,那还有她沈清芜什么事?
*
沉闷,压抑。
陆随之在陆家别墅的这顿饭,吃得非常不是滋味。
自从沈清芜十八岁那年跟了他,每年他的生日,那个女孩从未缺席。餐桌上,是她的莺声笑语,连一向严肃古板的爷爷,在她跟前也变了个人,像个老顽童似的,乐呵呵的。
每当这一老一少斗嘴的时候,他总是壮着胆子,坚定地站她那一方,气得爷爷吹胡子瞪眼。
那是他唯一的,敢于“忤逆”爷爷的时刻。
想到这,陆随之不自觉勾起嘴角。
“傻笑什么,你这小子?”威严的嗓音将陆随之拉回到这顿严肃的晚餐里。
陆老爷子虽已到杖国之年,两鬓斑白,但脸色红润,皮肤光洁,只有眼角布满细小的纹路,说起话来依然声如洪钟,气势夺人。
“爷爷,清芜差不多该醒了,我想去看看她。”陆随之放下碗筷,准备起身离开。
王曼按住他的手,“你这小子,爷爷还在这儿呢,你当小辈的哪有先离席的道理?”说着,笑意盎然地看向陆老爷子,“爸,您也说说他,最近公司谈下了一个大项目,忙得脚不沾地儿的,现在还得往医院赶。”
“妈,清芜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王曼无奈地叹了口气,“爸,您评评理,清芜那丫头在咱自家医院呢,没人敢怠慢她,这孩子怎么还这般紧张?”
陆老爷子撩了撩眼皮子,目光黑黝黝的,“会疼自己的女人,倒算得上是个男人。”
王曼向来知道老爷子偏爱沈清芜,话里话外尽挑着好听的说:“唉,这孩子一辈子就栽在那丫头身上了,那么多年了,您看他还在谁身上花过心思的?”
陆老爷子伸手夹了一块糯米凉糕放进嘴里,嚼了嚼,说:“他要敢弄出幺蛾子,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陆随之眸色闪了闪,“知道,爷爷。”
“嗯。”陆老爷子点点头,“今天特地让康叔绕道城南买的邓记凉糕,那丫头最爱吃了,要是让她错过了这东西,她知道了准得哭鼻子。”
“那我给清芜带过去,她看见了保准高兴。”陆随之忙应道。
“对了,沈德仁养蛇咬着自己的亲闺女,这事不寻常。”
“是,我会好好查清楚。”陆随之敛了敛神色,表情凝重起来。
陆老爷子冷笑一声,“哼,真相不重要。一个贪婪心狠的小人,你也该给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