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晚?”
娇软的嗓音听着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事实上,她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今晚的陆随之,看着怪可怕的。
她记得她睡前已经反锁了房门,但他却能在她睡着时出现在她房里。
他根本不允许她有半点私人空间。
陆随之没有说话,冷然的目光触及她怀里的小兔子玩偶时,镜片下眸光微闪。
“那天你回家拿了什么?”
沈清芜抿了抿唇,抓住兔子的手,不自觉又用力了几分。
“是这只兔子对吧?”
“清芜,这只兔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对吗?”
“我只是习惯了。”沈清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她不理解,为什么陆随之会突然针对这只兔子。以前在沈家,他曾经在她房间里见过这只兔子很多次,但他从不说什么。
“习惯?”陆随之面露嘲讽,“那陆厌行呢?”
沈清芜眼皮跳了跳,有些恼怒地问:“你想说什么?”
“兔子是你十岁生日时陆厌行送的,十三年了,你仍然舍不得扔掉。”
“清芜,连爷爷都知道你小时候就已经很喜欢陆厌行,到现在你仍然留着他送的礼物,这样你让我很难不多想。”
沈清芜抓起一个枕头,朝着陆随之扔了过去。
“你还讲道理吗,陆随之?那时我才多大?在爷爷家暂住的两年,是陆厌行像哥哥一样照顾我,我喜欢他有什么错?”
“你将孩提时玩伴间的感情与现在混为一谈,你不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
“好,那我就和你谈现在。”陆随之俯身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跟前,阴恻恻的开口,“那天在拍卖会,有人看见你和陆厌行在一起。”
沈清芜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终于知道陆随之今晚为什么这样反常。
陆厌行那个大混蛋!
她就知道他那样大胆疯狂的行为会为她惹来麻烦。
照理,那个角落理应没有人关注。
那个向陆随之告密的人,究竟看到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她一点底都没有。
又或许陆随之在诈她?
“我说过,我没留意。即使打过照面,十几年没见,我根本认不出他。”
沈清芜试图挣开陆随之的手,但对方力度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陆随之,你不信任我?”她嗓音幽幽的,花瓣似的眼眸氤氲了些雾气,看起来委屈得不行,却又倔强得很。
人一旦潜意识里将一个模糊的面孔代入了某个具体形象,那便怎么也挥之不去,只会越想越笃信事实就是如此。
陆随之现在便是这样。
他不停回忆那天看见的画面,女人被陆厌行搂在怀里,遮得严实,只露出不经意散落的一缕发丝。
他越想越觉得那缕发丝,与沈清芜的很像,一样的颜色,一样光泽,一样的弧度。
只要一想到那天陆厌行按在座位里吻的是沈清芜,陆随之感觉整个胸腔都要炸开。
她是他守护的珍宝,他不容许她被人亵渎。
渐渐,他的目光深邃下来。
眼前的女人裸露在睡裙外的肌肤莹润馨香,还有她因生气而起伏不停的柔软,她的身体每一寸都是那么美好。
他的喉结轻滚了一下。
“清芜,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