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都没听说过。”温荧懒得戳穿。
“……你还特意视奸我?”
陈烬眸色幽深,玩味上下扫视她,捏着她脖颈笑得痞肆又无礼,“就这么喜欢老子啊?”
温荧心脏重重地跳,鼻腔猝不及防地泛酸,将脸埋进他腰腹,颤着胸腔猛烈抽噎。
一秒、两秒。
陈烬不动了。
把她腰上的给她买的包抽出来扔到一边,掌心伸到她后颈掐着,“不许哭,给我笑。”
……
高一下三月初,赵华章刚被革职,她陷入了巨大的抑郁低迷,晚上睁眼到天亮。
写的剧本被温妙蓉撕了,连桑眠送她挂在笔袋上的挂链都被扒了,说影响学习。
运势也极差,某天晚上突然有了个第二天会出车祸的念头,次日上学就不慎被横飞而来的机动车撞出了两米开外,好在只是淤青。
除了外婆,从来没人给温荧过生日,但外婆常年在老家照顾病重的外公,她也没开口。
她整日颓丧厌世,愁眉苦脸的,从来没笑过。
3月6号前一天,陈烬刚在纹身店跟她表白,她压根不敢回应,没想到他也不急,语音不经意地说第二天放学海底捞有朋友聚餐。
基本上潘柏桑眠他们这一圈玩的好的都在,她就去了。
没想到刚走进门口,就听到里面DJ舞曲就开始劲爆的燃,音乐嗨到爆,潘柏、倪想和好几个气氛组在那扯着面团扭秧歌热舞。
温荧刚一踏进门,嘭嘭两声礼炮就高耸上天,五彩缤纷弹了她一脸:“嫂子生日快乐!”
穿着运动员服,像是射击队员的男男女女两行排开,笑得一脸热情洋溢。
紧接着,又是一群温荧不太面熟的显眼包男生拉着横幅哗啦一声弹在她面前:“花花世界迷人眼,唯有荧妹最耀眼,祝嫂子盛世美颜来日成大剧作家!”
“陈烬呢?”温荧嘴角抽了抽。
“哟,刚来就找烬哥啊?陈~~烬~~呢~~~”
“我们也不知道~~~~”
“陈陈陈陈陈烬呢~~~~~”
温荧快要被他们搞疯了,向来冷清的面孔都有点兜不住。
“别踏马乱叫,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得了羊癫疯。”
陈烬懒懒坐在里间最大一桌的中央,拎着酒瓶,他穿着件黑色高定的POLO衫,领口敞开,仰着下颌痞肆地夹着烟看着她,手一推一个蛋糕车滑了过来。
“温荧,你的脸是冰冻住了还是纸糊住了,不知道笑?”
他虎口伸过来一把钳住她下颌,修长的两指按在她唇角两边粗暴地往上推。
温荧余光瞥着那个十六层的黑松露豪华蛋糕,上面那个库洛米小人还装反了,旁边潘柏凑过去提醒,被他踹了一脚:“你可以自己把眼睛戳瞎。”
噗呲一声,温荧发出了那段灰暗颓废日子的第一声笑。
桑眠给她带着生日帽积极地布菜,还有好几个玩得还不错的女生给她送礼物。
陈烬一把将她揽到面前,那些男男女女统统退后,温荧缩在椅背角,怀中蓦然落下一个包装精美的白色礼品袋。
“生日礼物。”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落声。
她红着脸在腿上拆开。
一瓶英国梨祖马龙安眠香薰。
下面还有一个绒面黑色盒子,里面放着一把精致锋锐的瑞士集成军刀,巴掌大,用来防身的利器。
维氏全球限量款,有钱都买不到。
“香薰以朋友的名义,军刀以喜欢你的人的名义。”
陈烬湛黑的眸无比炽热专注地盯着她,仿佛银河里无数超行星爆燃产生的巨大光粒打击,亮度惊人到能照亮到整个宇宙。
“笑一笑吧,温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