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家,一下子就被搅和得乱七八糟,气死他了。
不敢站在奶娃娃身边,站在她的对面,两人隔着水塘,他放声怒吼。
“你这个可恶的女娃娃,为什么总揪着我不放?我都跑到深山来了还寻过来找我的麻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奶团子抬起头看着他,伸手一指,跟着吼:“里,坏,烧,山。”
“烧山怎么了?小爷我乐意。”黑炭头快要气死了,“又不是烧你家的山,你干嘛多管闲事?”
楚之南冷笑:“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是我们家的山又如何?你放火烧山就是不对。
山脚下还有村子呢?万一火势控制不住,烧到了村子怎么办?那么多人命你赔吗?”
黑炭头瞟了眼楚之南,语气狂妄:“你一个蝼蚁,有什么资格跟本大爷对话?”
在奶娃娃面前他不敢放肆,只能自称小爷,在楚之南面前,他就是大爷。
人类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蝼蚁,没有跟他对话的资格。
奶团子拍着胸脯,指着楚之南:“爹!偶爹!”
“你爹又怎么样?小爷我就是不想跟他一个凡人说话。”黑炭头气鼓鼓地嚷嚷。
“打,打,打洗里!”
快要气炸的奶团子,猛地抬起小胖手指,狠狠朝水塘对面的黑炭头一戳,他立即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条毫无杀伤力的泥鳅。
他站的地方是草丛,刚化形为泥鳅,四面八方伸过来好几片草叶子,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半点都无法动弹。
楚潇潇高兴坏了,转身要往那边跑,楚之南把她摔着,一把抱起来,紧张地问:“潇潇!你要去哪儿?爹带你去。”
张开手臂让楚之南抱,随后指着对岸的位置:“那,那,那儿。”
“好!爹知道了。”
抱着女儿,楚之南用脚拨开荆棘,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猛地看见一个奇怪的画面,草丛里躺着一条被草叶子捆绑结实,一动不动的黑色泥鳅。
被草叶子绑着都没啥稀奇的,稀奇的是泥鳅被一棵灌木丛举在头顶,不注意看还以为那是它长出来的啥玩意儿。
灌木丛上长泥鳅。
这画面就问你奇怪不奇怪。
楚之南都看呆了,他知道这是女儿带给他的震撼,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最后假装半点不吃惊,按照女儿的要求,将她放了下来。
奶团子伸手从布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比拳头稍微大一些的陶罐,伸手从灌木丛里摘下那只泥鳅,丢了进去。
楚之南:“......”
好想问一句,潇潇!你确定当着爹的面,从灌木丛上摘泥鳅没什么不妥?
装好泥鳅,奶团子依然张开双臂,朝目瞪口呆的楚之南喊:“爹!抱抱!抱抱!”
“啊?哦!”
从愣怔中醒来的楚之南,赶紧抱起女儿,走出灌木丛。
下意识瞧了眼女儿手里拿着的陶罐,好想问,这就是那头孽龙?刚才那个孩子?他不是龙吗?怎么是条泥鳅?
女儿!你确定没撒谎?龙就是泥鳅?泥鳅就是龙?
怎么越想越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