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城门的统领,正巧是王崇文的旧识。
见是王崇文,便把他引了去见冒顿,这个胖行商,在匈奴内部,早已传的颇为广泛。
当初,他带的鲁酒,便已是风靡了匈奴。
而这一次,王崇文却是又带足了鲁酒过来,听到这消息,须卜和沮渠眼眸放光。
这大冬天的,索瀚以前屯的葡萄酒,皆是结冰,却不能饮用。
可这鲁酒不一样,不但口感醇烈,喝了一口便是全身暖烘烘的,当真是难得的好东西。
当着冒顿的面,那须卜和沮渠就想抢走王崇文所有的鲁酒。
王崇文见状,便立刻开口,要把所有的鲁酒送给二人,并在其口舌之利下,竟是哄得冒顿三人舒舒服服。
见王崇文这般上道,冒顿倒也没让他吃亏,便让人用等价值的牛羊皮毛,交与王崇文。
“等到我们打下大秦,定要给你谋个官职当当。”
兴高采烈的须卜,当着冒顿的面,许下了这个条件。
王崇文也立下允诺,回去后,定然还要带着大批的鲁酒前来交换。
可冒顿却是直言:“眼下情形特殊,你就在这里常驻一段时间吧,等到与大秦开战,我们还需要你来领路。”
王崇文立马二话不说:“单于放心,只要有钱赚,我一定照做。”
等到孔雀国的援军前来,冒顿可是要与孔雀国一同拿下大秦的。
眼下,有一个到处行商的秦人,倒是可以帮他大忙。
自然不会放王崇文离去。
事情完了后,王崇文便想见见老朋友索瀚,便有人引着王崇文到了这里。
索瀚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王崇文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便真如他所说,得了匈奴人的信任。
否则,他不会出现在这里,王崇文一定会被匈奴人扒了皮挂在城楼之上。
忽地,索瀚浑身一颤,眼眸闪动,低声道:“王大人,是不是……大军来了?”
王崇文可是大秦的细作,这一点索瀚是知晓的,能在这个节骨点到这月氏王都来,绝对不是巧合。
就如去年,王崇文也是冬日来的王都,却是想要劝说与大秦联盟一般。
更何况,沙雅已是逃出了王都,若是去寻大秦的军队,眼下,真就是即将抵达的时间。
若真是大秦的军队来了,索瀚相信,解放自己族人的日子,便要到来了!
迎着索瀚期待的目光,王崇文却是缓缓摇头道:“没有,这个鬼天气,车马缓慢,谁会这个时候来攻城?到时候,得死多少人?”
这一番反问,却是问的索瀚愣在当场。
他毕竟也是身为丞相,自然知晓大军出征所需,城内的匈奴骑兵便有十几万人,大秦想要拿下,最少也是几十万,而这么多人的辎重运输,真就是个天大的难题。
想到这里,索瀚闪动的眼眸,却又暗淡了下去,他怅然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引狼入室,我月氏人,岂会濒临灭族风险?”
王崇文闻言,却是未搭话,他一招手,便有人摸了一坛鲁酒,扯了开来,便给众人分了酒盏。
鲁酒可是好东西,放在往日,索瀚一定喜笑颜开,可看下,却是毫无波澜。
王崇文接过酒坛,给索瀚倒了一盏,压低嗓音,用秦语问道:“索瀚,你知晓我来的目的,若是你能告知一二,便是头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