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汀抱着陈云,哪怕鲜血浸染她优雅洁净的礼服。
怀中的人儿像云朵一般轻柔,残存的一只金瞳逐渐暗淡,如晨光将尽。
可为什么,晨光之后,却是长夜?
“瞳孔涣散,子弹嵌入脑内,心脏破损严重……”
“他已经死了。”
勿忘我淡淡地开口,言语中既在陈述事实,也在表达敬佩之情。
“感谢你带来了一场精彩的表演,维尔汀小姐,你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
维尔汀无视了勿忘我的话,冷酷的眼神直直盯着阿尔卡纳,没有仇恨,甚至没有一点激愤。
“然后呢?你们还想做什么?”
“……”
“没有了。”
“接下来,你只需静静等待今天的晚餐上桌,好好的享用一番……”
“不必担心,他会安然地躺进我们精心准备的棺材,完整地回到你的那些基金会小伙伴身边。”
“如果你想要把他留下来也是可以的……全凭你自己的选择。”
“……”
即使酒吧的灯光是那么的令人讨厌,但还是看不清维尔汀阴影下的表情。
“不必了……”
“我亲自把他放进去。”
阿尔卡纳心底有些惊讶,但脸上仍然波澜不惊:
“勿忘我,你带她去吧。”
“好的,阿尔卡纳小姐。”
勿忘我微微行礼,把友好的目光转向维尔汀。
“请跟我来,维尔汀小姐。”
“……”
槲寄生沉默着,在见证这些事情以后,她的内心的动摇已经势不可挡,正如维尔汀所说,她想要的结果,这样一个残暴的组织是带不来的。
……
空阔无尘,落针可闻。
寂静的“太平间”里,勿忘我已然离开,只留维尔汀一人看着那散发茶香与酒香的木棺材,似在自言自语。
“你说过,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这也……会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维尔汀看向怀里的陈云,他似乎是在贪图些什么,蹭来蹭去,令人费解。
(啧,有些平……不!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在听完维尔汀的话后,陈云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绷,嘴角微动。
“陈云?!”
“咳,咳咳……把……我口袋里的卡牌撕掉……一角。”
“好。”
维尔汀小心翼翼地从陈云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张令人安心的卡牌,它闪着玄妙的光芒,上面金色的爱心显得幼小而又坚强。
只是,它好像缺了一角?
她带着疑惑的眼神把卡牌再撕去一角,使其对称。
“然后……放回去吧。”
“嗯。”
“前辈,接下来的事……可就全靠你了,我看出槲寄生……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能把她拿下……您应该懂我意思吧?”
“……”
维尔汀小小地思考了一下。
“明白。”
“那太好了,我就能……咳咳……安心躺尸了,祝您一切顺利!”
陈云说完,便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就连刚刚恢复过来的心脏也停跳了。
维尔汀:“("▔□▔)”(无语)
她感受着怀里的冰凉,平复了一下心情,把担忧抹去,再把陈云放进棺材里,小心地盖上。
谁知道陈云没死啊,自己白白伤心。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