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满腹疑团,却无奈吴一穷不给他开口的间隙,他直截了当地向张云清抛出了问题,询问他是否有能力斩除女尸内的王蛇。
张云清微扬眉梢,淡然回应:“你们能在这危机四伏之地幸存,无非是因为这场宴席的主人视你们为盘中餐。可为何觉得我就能化解这一切呢?”
“就凭你姓张,凭你在座时,桌面四周依附的黑斑竟畏你如虎,尽数消散。那时我就明白,这些阴秽之物惧怕你。”吴一琼语气笃定。
张海清对这位博学教授的洞察力并未感到惊讶,只见他从容间,黑雾缭绕的女尸在其面前显露出被吞噬的迹象。
可周遭的尸体在王蛇陨落后竟颤动起来,背后的石雕黑洞中,几只漆黑的触手悄然伸出,仿佛预示着更大的恐惧。
触手的意图昭然若揭,它们渴望将桌边的每一个人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然而,这些人的身躯被一层神秘的黑雾缭绕,仿佛是生命的最后防线。
在一阵寂静中,齐羽小怪物还来不及说几句遗言,就被触手打包与那些枯瘦如柴的尸体一同缠绕,瞬间化为森然白骨。
触手以一种近乎体贴的方式,将这些白骨抛掷出去,堆积成一座冷峻的骨塔,令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目瞪口呆。
这景象与他们所知的天葬台惊人地相似,原来那些高耸的骨堆便是如此诞生,后来者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添了一抹仪式感。
然而,龙脉历来被视为福祉的源泉,何以竟会噬人如蚁?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不是一条遵循常理的龙脉。
关根的神情沉如铅石,他缓缓开口,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深重的忧虑。
“我有种预感,这地脉恐怕已被玷污。阿清曾提及,许多龙脉上有‘钉子’,那些无法为青铜门后的邪神所用的,便遭到废弃。那么,我们沿途遭遇的那些黑斑,会不会就像寄生虫般,悄然侵噬着龙脉的精髓?它们如同不请自来的侵略者,无声无息地蚕食着龙脉。”
张云清却无暇多思,他径直走向那尊陨玉雕像,他毫不犹豫地汲取了其中蕴含的所有能量。
送上门的能量不要白不要,浪费可耻。
周遭,一众棒槌状的怪物蠢蠢欲动,试图接近人类,却被弥漫的黑雾一一消弭无形。
一切发生得迅疾如电,他们还来不及细思,张云请已准备踏入那神秘的通道,只留下了背影。
沉默寡言的闷油瓶左右手各抓一人,迅速步入幽邃之中,他的身影仿佛一道无形的保护屏障。
黑瞎子见状,朝解雨臣嬉皮笑脸地伸出手,戏谑道:“花儿爷,有我这盏不灭的明灯在,你还怕什么呢?咱们可别掉队啊。”
解雨臣淡然避开,言语中带着三分疏离七分讥诮:“我又不是无邪,就这点程度,我为什么会害怕?还有,你手上有灰。”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冰珠落在石板上,清脆而冷冽。
虽然寝室没什么表情,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给对方递了一块帕子。
黑瞎子一挑眉,不失时机地紧跟上去,他的幽默与解雨臣的冷静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的互动像一阵轻风,悄然驱散了周围沉重的阴霾。
穿越黑暗的隧道后,他们眼前展现出一片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