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城市的光影，在车边不停的闪过，白露降下车窗，四年的时间，高耸的写字塔愈发多了起来，繁忙的城市，越来越拥挤。

白露将车开进了昏黑的巷子，拐了几个弯，到城郊边缘。

不比灯光璀璨的城市，这才见到一盏灯火明亮的路灯。

铁门里拴着两条狗，车还没熄火，就听到里面的犬吠。

铁门上被人泼满了红色的油漆，大写着还钱两个字，当然还有不少辱骂白季业的话，白季业就是白露的父亲。

白露敲了敲门，道：“是我。”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早就已经将棒/子拿在手里，打开门发现是白露时，都还没来得及将棍子放下。

“大小姐，你回国了？”

满是沧桑的女人，将白露带进来屋子，手中的棍子往旁一丢。

屋里有十几个各种年纪的孩子。

他们的父母，要不就像白露的父母一样，意外去世，要不就选择了，跳楼自杀，总之都留下数不清的债务。

白露皱眉，“那些要债的人还经常来吗？”

“总有不同的要债的过来。”

白家的债不知因何而起，却像个巨大的窟窿，永远在往下漏，永远都有新的债主出现。

躲到哪里，都有人来追债，索性也没必要总是搬家了。

说来，白家最大的债主，应该是赵家。

不过却因为赵家坐镇，那些不知势力的人，不敢找上来白露，只敢找当初，白家各个项目的合伙人。

白露拿出来银行卡，递给了张姐，“白总不是会欠那么多钱的人……”

张姐接过卡，说来说去的，还是那句话。

至于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白露已经不敢相信了，也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