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忽然长叹一声,他摇了摇头,许久都没有整顿朝堂了,似乎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已经忘了被他支配的日子。
心中暗道:修道果然耽误事。
上次朝堂上对他想要的变法,做出了让步,适时地做出了配合。
作为交换,他也得表示一二,做到平衡。
此时刚好一石三鸟。往后推动变法的银子,就先让这些人给他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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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都日上三竿了,没有两个兄弟来找他玩耍,朱载坖依旧赖在床上没有起来。
陈道义却找上门来了。
“殿下,养豚厂怕是建不成了。”
进门第一句话就把睡得迷糊的朱载坖给干懵逼了。
几个意思?
真金白银花出去建的养猪场,突然建不成了?几个意思?
这个时代可还没有污染一说呀?
“怎么回事?慢点说。”
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朱载坖才惊讶地问道。
锦衣卫指挥的儿子,拿着皇子的银子,一个小小的养猪场都建不起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建造场地的那块地,今天一早主家说不卖了,还把银子三倍地还了回来,找的那些工匠也都突然不上工了,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其他人插手其中。”
陈道义说着自己查到的消息。
他也动用过他父亲的关系,可不知为何这一次被他找过的人,都明里暗里地暗示,让他放弃建厂子的想法。
也不知是谁的能量这么大。
朱载坖一怔。
心中想的却是昨晚他父亲给他说的那些道理。
一位帝王的经验,何其宝贵。
朱载坖心中明白在,这一次不能以权势压人了,看来昨天在顾府的一场言论和举动,真的动了很多人的财路。
现在反噬来了。
好没处说理去。
软刀子割起肉来,还真的是疼啊。
“那就换个地方。”
“试过了,没人愿意出售自己的土地,我已经把价钱溢价到了两倍,都毫无作用。”
“京师边上不行,那么周围的县城应该有办法吧?”
“在下已经让下人们去打听了,最迟今天下午就会有消息传来,不知殿下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此时陈道义还真的很好奇。
京城的大小官员,合起火来给人难看,还是头一遭遇到。
这些人就不怕被砍头?
还是说,朝廷要变天了?
许多东西不敢深想。
就连他父亲回来之后,都是唉声叹气,后悔把他送到裕王殿下的身边了。
富贵没捞到,危机却是不少。
“你爹没给你说?”
“没有。”
“没有就算了,咱们养猪是为了做生意,看看这才多久,本钱就翻了一倍,这种好事若是再来几次的话就好了。”
朱载坖也没有告诉陈道义实情,只安慰地拍了拍肩膀接着道:“养猪场的事情,暂时歇一段时间,我昨天又发现了一个商机,你琢磨琢磨,看可不可行。”
紧接着,他就把昨天看到纸鸢的事情,说了出来。
陈道义听得一愣道的。
眼神奇怪地看着朱载坖,让斜躺在床上的朱载坖心底发毛,生怕这人突然犯浑,对他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出来。
他现在可是被朝中的大臣们盯着呢。
若有一点奇奇怪怪的风流韵事,绝对会传遍大街小巷。
“殿下当真聪慧,若是这件事能成的话,想必是一个好买卖。”
把纸鸢弄成作坊形式,提高质量的同时,压低成本,然后开一个店铺,专门卖这些东西。
街上不是没有卖纸鸢的。
可都是给大户人家准备的,平民百姓们很难买得起。
而朱载坖的想法,就是把纸鸢从一个高档消费品,办成一种抵挡消费品,形成薄利多销。
就是别人学去了,也很难复制成功。
但是前提得规模大才成。
“殿下,若是如此的话,咱们的购买店铺,要是依旧买不到怎么办?”
“笨呀!这个才是咱们真正的生财之道,声东击西明白吗?”
朱载坖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咱们不是赚卖纸鸢的银子,而是那些看不得咱们做生意,从中作梗的人银子,速度快,在那些人还盯着买的的时候,给商铺付了定金,咱们的银子就赚到手了。”
陈道义眼睛一亮,买卖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别人不讲契约道义。
还可以变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