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帛动人心。
数额巨大的银子,任谁见了都会生出贪婪之心。
不同的是,有人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可有人总觉得自己能够侥幸的不被人发现。
在朱载坖还在规划者他的下一步商业计划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刘敬堂一边小跑着,一边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流淌下来的汗水。
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一本账本。
脸上惊慌的表情,怎么都掩饰不住,路上沿途有人给他行礼都顾不上,要知道平时数他最是坚守礼仪这一套。
从大理寺跑出来,现如今裕王殿下就是他最大的大腿。
不想尽办法抱紧可不行。
本来他时管着养豚场的,奈何随着雪糕和香皂的畅销,朱载坖急需人手,就把他抽掉了回来。
没了官身。
却依旧掌握着几千人的衣食住行。
而且似乎相比以前的权利更大了无数倍。
就连做梦都在想着,有一天会他会数钱数到手后抽筋,现在实现了,每一天从他手中经手的银子,数以万计。
若不是还记得,这东西能够养家。
怕是都快要对钱不感兴趣了,尽管这些银子都不是他的。
“殿下,不好了。”
等不到门口的护卫通传,刘敬堂远远地隔着门就开始呼喊。
吱呀!
门被打开后,刘敬堂才发现,基本上熟悉的人都在,也省得他一位还要给每个人单独通知。
“有事说事,不要一惊一乍的。”
朱载坖没好气地说道。
开门的滕祥也是眼神不善,若是没有此人的话,现在管着殿下生意的人,肯定是他。
现在又说殿下不好了。
若不是殿下是仁善之人,就凭这句话,就该诛三族。
“小的今日查账,发现两本账册对不上,从两个月前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三千两银子不知去向。”
屋内众人闻言,一个个地倒抽一口凉气。
几乎每天都有三千两银子不见了?
面面相觑间,都不知该要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查了几遍?是哪个地方出现了问题?”
陆绎也很紧张。
若是裕王殿下这里出现了账目问题,那么他们陆家的工厂账目也绝对不会多清楚。
他们家可以把银子送人。
也可以奢侈地洒进水里只为听个响声,但绝对不会允许,被人悄悄的偷了去。
朱载坖抿了抿嘴唇。
只觉得这个时代的人,胆子是真的大。
他给出来的工钱,已经很高了,足以让外面还在排队等着他们招工的人,眼红得恨不得取而代之。
可依旧还是杜绝不了人性的贪婪。
哪怕是有可能被杀头,乃至于被诛灭九族都无所谓。
“呵呵!还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想着想着,朱载坖都气笑了。
“说一说,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两个月都没有被人发现,现在突然被查了出来,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件事是一群人做的。
而当中有人分赃不均,才被抖了出来。
损人不利己,也是人的一种特殊行为。
刘敬堂尴尬的一笑,又摸了一把汗水才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此时记账,用的还是大明流星的传统记账方法,账房是朱载坖让人在经常特意找的。
陆绎和许绅没敢掺和进来。
毕竟他们也有自家的生意需要打理,用人的地方也很多。
杨山松京城中,记账最为出名的一个账房先生。
朱载坖为此,开出来的工钱也很高,每个月都有十五两两银子的工钱。
足以使得一家人,舒舒服服的生活下去。
十五两银子不少了。
比朝中的九品官俸禄都高。
经过了一点时间的试用,朱载坖也查了几次张,感觉还不错,就流了下来。
由于需要经手的银子很多,财务就会很忙。
像杨山松这样的人,就多找了一些,为此,朱载坖还特意让人好好的查了一下,这些人的身家是不是清白的。
谁知就是如此的严密防守,依然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就是赌钱,一输再输之下,就有人动了歪心思,若不是今日有锦衣卫百户前来批发香皂,打算赚点小钱。
刚好刘敬堂也想要找账房的询问一下,下一批购买物资的银子,什么时候可以拨付下来。
所以就拜托了百户去找人。
一找就找出了问题。
杨山松他们还以为事迹败露,连锦衣卫都派了出来,一见面就跪下,还没等到百户问话,一脸懵逼的时候。
就把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朱载坖听得晕晕乎乎的。
直觉的事情经过怎么这么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