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前转了一个漂亮至极的舞圈,裙摆宛如飞扬的花瓣,圆润白皙的肩头恰似上等白釉,让人挪不开眼。
下一瞬,她的身体嵌在了他的怀抱里,一低头便能看到小鹿般的眸子正在压抑地左右乱转。
边城像魔怔了一样抬手轻轻覆上了她瓷白的眼皮,使得女人不得不偏头以躲避其放肆。
音乐声渐歇,边城怀抱一空,沈玄清在震耳欲聋的喧嚣中,踏着虚浮的步伐走下了仪式台。
喧嚣归寂,新人返场。
婚姻临近散场,新郎新娘相携敬酒。
作为伴郎之一的边城,时不时替新郎举杯谢贺,几桌酒敬下来,脸上、脖子上已经红成一片。
饶是如此,他的意识却仍无比清醒,转身拍了拍身边步伐踉跄的男人:
“怎么样?谁不行啊,说,是不是你拉胯!”
男人缓慢地抬起头,又缓慢地竖起大拇指:
“兄弟,敬你是条好汉,我不行,我不行,你可太行了。”
边城低"嗤"一声,继续陪同新人给嘉宾敬酒。
轮到沈玄清她们这一桌,正欲仰脖闷酒,却冷不丁被男人一把夺下,给她换上了一杯同色系的饮料。
待回神细看时,男人却似没事发生一样,就着她喝过的杯子,仰脖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程怡月的目光自边城靠近时便没挪动过,此时,却因为他怜香惜玉的举动而迅速偏离,将视线移至了虚空的地方。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婚礼终至尾声。
新娘孟筱丹来到席间,邀请一行人去西郊明苑别墅小聚。
几个玩咖兴奋至极,忙不迭点头相应。
作为新娘闺蜜的章晓晓,自然在邀请行列之首。
历经半天的推杯换盏,又听了满耳朵秘辛异事,再加上一支舞蹈的摧残,此时的沈玄清已经体力透支,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躺尸。
于是,她谢绝了孟筱丹的好意,送上祝福和感谢后,举步离席。
正在和新郎简川谈业务的边城,自窥到女人离去的身影时,便开始分神出错。
简川已经微醺,面染薄红,却仍能看出年轻合作伙伴的心猿意马。
“怎么,喜欢?”他一手插兜,一手摇晃着红酒杯,视线自那抹墨色的背影上掠过。
边城斜倚于桌面,将杯中剩余的半杯液体尽数灌入,眸色渐浓:
“不是喜欢,是爱上了。18岁时就爱上了!”
简川小抿了一口,好整以暇地望向他:
“看来,故事很长。说来听听?”
边城兀自摇头失笑:
“陈年往事,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简川将杯中剩下的液体悉数入喉:
“只要还没办事,一切都有可能。就像业务合作一样,没签合同打款前,一切都有变数。”
边城放下酒杯,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眼神无比坚定:
“正在实施!”
“睡过了?”
边城失笑,虚拳砸了过去。
须臾,男人微转身,朝老婆孟筱丹所在的方向看去,煞有其事道:
“要不要哥给你支个招。”
闻言,边城微微低头,简川附耳说了句四字箴言。
尾音刚落,胸膛又挨了一记虚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