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将人拖到了车身旁,将少年一条腿往车里拽,上半截身子仍露在车外,另一只手作势去关门。
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少年顿时慌了神,双腿乱蹬:
“放开我,我的腿......我的腿......不要......啊!”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少年面色苍白,嘴唇不停地颤抖,双腿下意识地往外抽。
杀-红了眼的男人正在兴奋头上,狂笑不止的同时逐渐施力。
眼前白光乍现,陷入虚无之前,少年依稀看到了少女皎洁如月的脸庞还有情动时泛着薄樱的肌肤。
就在沉入绝望谷底之时,警察及时赶到,解救了濒临失禁的少年。
男人的声音沉郁,暗哑: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马小虎及时报警,我他妈可能就真的要残废了。清清,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此刻,沈玄清觉得自己的共情能力被无限放大,她甚至能看到孱弱的少年,在群殴中竭力求生的模样。
嗓音干涩,喉头似被堵住一般,她忖了片刻,待回过神来,终是将自己的手覆上了男人的手背:
“什么......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男人将唇递上来,沿着她的耳廓缓缓吐气:
“我在想,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在想,这么好的姑娘,我还没睡——够,怎么就能这么放弃?”
沉闷悲怆的气氛被男人半真半假的话打散,沈玄清仰头闭眼,压下眼底的雾气。
见她没像往常那般回呛,男人犹疑了片刻,大掌往她脸上探至眼眶处,手掌所触的地方,湿濡一片。
他扳过她的脸,借着灯光打量她的神色,只见鼻头泛红,眼底雾蒙蒙一片。
边城的心猛地缩了一下,指腹擦过她的眼皮,声音微微颤抖:
“傻瓜,哭什么,早就过去了。”
沈玄清躲开男人的视线,微垂着眼皮子,任酸涩缓缓稀释。
男人的语气带着些许释怀的轻松,落入她眼里却是另一番画面。
当同龄人还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享受知识熏陶时,他就已经开始为生计奔波。
除了要养活自己,还得养活家里人。
付敏的情况,她略知一二,自己尚且都泥菩萨过河,更遑论要照顾一个叛逆期的儿子。
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换作是她,估计连温饱都成问题。
男人晃晃怀里的人,又恢复了平常那般轻佻的口吻:
“怎么?心疼我?既然如此,那不如给我点甜头......”
后半句说得转了几个音,透露着一副混不吝的痞气。
才升腾起的同情心被男人击得荡然无存,她别过脸去,欲从他怀里出来。
屁股才离了半寸,再次被人蛮力按了回去,男人往回找补:
“我喝醉了,刚才说的是醉话,你知道......”
臀部的炙热越来越热,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沈玄清蓦地睁大了双眼,再次恼怒出声:
“边城,这个时候,你居然能......”
男人将她往怀里压了几分,不自在地咳嗽两声:
“清清,我是个男人,看得到,吃不到,自然有生-理反应。如果没反应,那才真的有问题!”
“你要不要脸!”
“在别人面前要,在你面前不要!”
“......”这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厚。
见女人恢复了往日的战斗力,男人这才暗吁一口浊气。
似皎月一般的姑娘,清清冷冷挂在天边就好,没必要照进沟渠里,他不忍,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