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卓翼的最后通牒历历在目,她不得不作罢。
见其眼神空洞,思绪游离,沈玄清语气慢慢恢复柔和,追问道:
“程怡月,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和你,也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纠纷。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像鬼魅一样,抓着我不放!”
后者扬扬手,冷笑着恢复: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不过你这种虚假的独立女性。凭什么,那些男人都向着你。边城这样,周濂月这样,就连卓翼这个老家伙,也这样。没看出来啊,沈玄清,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沈倪妮实在听不下去,没等她继续风言风语,便出言打断:
“程小姐,你搞搞清楚。每次,都是你发动战争,怎么?对女性的敌意就这么大?就见不得身边的同性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舒心?”
“你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轮得到你插嘴吗?”程怡月拨了拨被风刮乱的头发,继续在马路上输出。
“别以为你家里那点破事我不知道,怎么,和周濂月的订婚搞砸了,就让老妈嫁进周家谋财产是吗。算盘打得可真响,啧啧,这和当婊子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从医院回来,漆曼眼神闪躲,最终,在沈玄清的追问下,她这才道出打算和周濂月的爸爸结婚的决定。
彼时,沈玄清有片刻的愣怔。
在听完漆曼的解释和自述后,这才渐渐理解并接受。
毕竟,妈妈仅仅是一个角色,独立的灵魂才是底色。
再者,她操劳数十载,将她拉扯大,既当爹又当妈,其中的辛酸,只有她本人和她这个做女儿的才知晓。
所以,她考虑的时间很短,便给了正向反馈。
只是,没想到,这么私密的事,程怡月是怎么知道的?
瞥见其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女人愈发得意,扯了扯嘴角:
“怎么?才记起来,哦,对了,让我捋捋。也就是说,母亲代替女儿,嫁入豪门呗。果真是做不成夫妻,做兄妹,够开放的啊!”
“住嘴!要不要拿个镜子,让你照照,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还有,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还有,今天鼻青脸肿,说不定下次就曝尸荒野!”
说罢,她抛下素质,当着女人的面,比了个中指。
后者见状,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别太过分......”
“我,我怎么?我告诉过你,不要招惹我,既然你当成耳旁风,一而再,再而三,我自然就要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
说到“父母”一词时,她故意拖长尾音并停顿:
“不知道你在港城的这些丑事,叔叔阿姨知不知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必,他们早有耳闻。我劝你啊,与其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还不如多提升自己!”
言罢,她丢过去一个狠厉的眼刀,启动车辆,呼啸而去。
旁边的沈倪妮无声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