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清,你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被这些牛鬼蛇神缠着不放?”
喧闹声落幕,边城将人带至安静的一隅,半是“审问”半开玩笑。
“松开你的爪子!”女人没有回答他无聊的问题,和男人的胳膊较起劲来。
奈何,男女力量终归不在一个等级。
折腾了半晌,自己累够呛,对方却一脸玩味地盯着自己。
“......”这是给人当成马戏团的猴子了?
耐心告罄,女人喘着粗气下命令:
“让你松开,听到没有?耳朵塞毛驴了?”
闻言,男人单手作掏耳状:
“你说啥?大点声!”
“......”怎么会有这样的无奈。
蓦地,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一闪而过。
沈玄清敛神屏气,趁着男人分神的间隙,脚后跟蓄力,精准踩向男人的鞋面。
细尖高跟鞋,鞋头和鞋跟的杀伤力,堪比拧大腿根的疼痛。
果然,落脚的瞬间,男人的脸色就变了。
他猫下腰,握拳忍耐,一字一顿:
“沈-玄-清,我跟你没完!”
恶作剧的人拍拍手掌,双手叉腰:
“这叫罪有应得。谁让你动手的,活该!”
痛感略小,边城这才直起腰,咬着腮帮子教训眼前人:
“我告诉你,再有下次,别怪我没风度!”
“风度?搞笑?你怕不是失忆了吧,刚才谁当着Florence的面,说不知绅士为何物的?”
“......”情急之下的权宜之策,这人居然当成堵他的素材。
很好!
果真是学习能力很强。
“算了,你一向对我大呼小叫惯了,我也习惯了。倒是有件事,”男人眉头微蹙,忖度道:
“为什么漆阿姨再婚这么大的事,你不给我派请柬?”
漆曼再婚的事,是周濂月告诉他的。
彼时,他很震惊,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周濂月的怀柔之策。
直到后者被逼拿着儿子发誓,他这才松开他的衣领。
听到这句话,沈玄清满不在乎道:
“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给你派请柬?再者说了,即使要派,也是周叔叔派。话说回来,你要是钱多得没地方花,建议你多做慈善,好为你这张破嘴积点德!”
李道那小子都能去,偏偏不让他去?
男人握拳抵唇咳嗽了一声,状若无意地发问:
“那......你和周濂月,该不会...”
话说到一半,被女人无情打断:
“收起你狗血剧的联想,我看你是大脑被四肢占用了空间吧!”
说着,他似看怪物一般,自上而下打量对面的男人。
说这话之前,边城自觉也有些狗血和看低某人。
眼下,被她这么一说教,反倒舒心不少。
“不是就好,还有,她那个前妻,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你得让漆阿姨,多当心点,千万别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