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才踏入,男人剑眉倒竖:
“你......你大白天喝什么酒!”
视线掠过酒瓶,音量抬高几度:
“沈玄清,你是不是有病,居然喝了七瓶!”
男人的话似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沈玄清掠拢了拢开衫,将自己裹得更紧些,也没有招呼人坐下,只默默靠坐在沙发处。
“刺啦”一声,边城跨步至窗台处,一把拉开窗帘,让阳光跃入。
“啪”地一声,领导被他拽开,随意扔在沙发靠背处。
他挨着沈玄清坐下,目光上下打量,最终停留在其微肿的眼皮处。
喉咙处似有什么堵住了一般,渐渐发紧,男人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引导女人开口:
“清清,发生什么事了?你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有我给你撑腰!”
说话间,拇指探向眼皮处,来回摩挲。
沈玄清没有躲,任男人的体温从神经密集处,向下游走。
“跟我说说,嗯?”男人的声线柔且慢,似在开导小朋友一般。
半晌,沈玄清抿了抿唇,让干燥的唇略湿润,方才慢悠悠道:
“没什么,边城,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咚咚咚”,她尚未说什么事,男人便心如擂鼓。
“清清,任何事都可以,只一条,不行,你知道的!”
女人微垂眼眸,视线胶着在地板处,浅浅笑了声:
“我如果告诉你,我曾经怀过别人的孩子,然后......”起皮的嘴唇微微咬住,似蓄力一般,继续说,“然后,我给它拿掉了。你还会......”
"什么时候?谁的?"脑中似有什么炸开,男人再次攥紧拳头,伸掌握住女人的脖子。
掌心处的脖颈,仿佛略一施力,就能被掐断。
无名火燃烧,男人强迫压下,厉声道:
“回话!”
沈玄清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侧眸对上阴森的视线:
“反正不是你的!至于谁的,与你无关!所以......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也累了。”
“嘭”
“嘭”
边城蓄力砸向沙发靠背,手臂处,青筋鼓胀,口吻半讽刺半冷笑:
“所以,沈玄清......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为了那个野男人和死掉的野种,是吗?”
“吗”字刚落下,女人咬紧下唇,扬起手臂,大力甩了男人一巴掌:
“我说过,这是我的事,还有,那是我的孩子,你不配提!”
说完,她顿了两秒,继续拱火: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给你戴过绿帽子!所以......”
男人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大力拽过她的手臂,将人带向怀里,似淬了冰的眸子,直直看过去: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呵,”沈玄清嘲讽道,“有必要吗,对付你这种舔狗,我就只有这一句话。”
“你......”扬起的巴掌,在情绪的控制下,缓缓落下。
偌大的房间,再次恢复落针可闻。
就当沈玄清预备赶人时,边城自沙发上起身,咬着腮帮子道:
“沈玄清,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还有,即使你不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我也能查出来。到时候......”
"怎样,到时候又是挥拳相向吗?除了暴力相对,你还会做什么?"没等他说完,女人接过了话头,语气中嘲弄之声尽显。
“好...好,你真行!”
男人双手叉腰,垂眸原地缓了会,这才疾步离去。
“嘭”地一声巨响,伴随着关门声,房间再次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