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话到嘴边也咽了回去，说出口的话骤然变了，“我对你不好吗？”

“为什么总想走？”

“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

沈挽汐静默不语，低垂着头怔怔地看着地面。

“你说话！”

“看着我！”

沈挽汐再也忍不住了，情绪似有一些低落，“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为什么想离开？”

“你想知道是吗？”

“我已经表过态了，我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既然你已经娶妻了，我自是要离开。”

江煜明显无法理解。

“我不是要给你侧妃之位吗？”

“你的身份，侧妃是我能争取到的极限。”

“而且，以后咱俩有了孩子，你也可以......”

沈挽汐直接打断他，“别说了。”

“你能光明正大的只我一人吗？”

没有别人，没有侍妾，没有旁的什么…

江煜明显犹豫了一瞬，没有言语。

“江煜，你迟疑了，你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

沈挽汐本来也没想着江煜会给她答复。

预料之中。

“你就要一句话判了我？”

江煜不明白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沈挽汐不能退一步。

就一步。

“呵，不然呢，掰扯什么？掰扯来，掰扯去，有什么意义？”

“沈挽汐，你的心怎么这么硬？”

江煜的话冷冽如霜。

凭心而论，也是，对这个朝代的人来说，江煜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不可思议了，甚至或许可以用天方夜谭来形容。

可她不是别人，别人也不是沈挽汐。

她就是沈挽汐，仅此而已。

归根结底，她和江煜根本就是有一条鸿沟横亘在中间，泾渭分明。

江煜可以抛弃自己的优越感，心无旁骛地和自己相处？

沈挽汐觉得他做不到。

现在就是证实了而已。

……

“来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她离开房间半步！”

......

“小姐，这不公平啊！”

“明明咱们什么都没做？”

“大公子怎么这么狠心？”

看着小姐就这么瘫坐在地上，芷兰满眼都是担忧之色。

沈挽汐淡淡开口，“芷兰。”

“命运的不公又何止这一件事呢？”

“看开就好了哈。”

沈挽汐整个人好像坦然接受了。

她们在这王府之中走到现在好像也不容易。

今日之事，也属实在意料之中。

“别哭，咱们还活着就好哈。”

以前他对她的惩罚都是小打小闹。

真的触碰到他的逆鳞，他不会饶恕她。

她只是投奔到王府中的一个…名义上的三小姐而已。

平阳王府，谁敢忤逆江煜？

除非是不要命了。

她偏偏不怕死的顶撞他。

她知道是这种结果。

呵，早已经知道了，可是沈挽汐的心里怎么会不太舒服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可…能想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不过，沈挽汐想，她一定会…成功的。

她向往自由，旁的什么也不能拉下她，何况是区区一个江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