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看着煜儿的表情属实有些不正常。

这更让秦淮如确信了江煜刚才说的都是些糊涂话。

“那不是城外二十里外有一片空地，一般都是送那……”

好，很好。

江煜沉默不语。

看着煜儿逐渐冷淡的样子，她也不想再说什么刺激他了。

一时间屋里的氛围凝固了起来。

母子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

江煜走后，秦淮如大喘着气。

眼中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的情绪还没有消散。

“怎么会这样？”

煜儿，他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这么对她。

“难道我做错了吗？”

秦淮如衣服已经有些凌乱，怔怔地瘫在罗汉椅子上喃喃自语。

李嬷嬷这一阵子在教养府里新来的丫鬟们，进来汇报这事。

“夫人，你没事吧？”

李嬷嬷见秦淮如的脸色很差，关心地问道。

“嬷嬷，这事你怎么看呢？”

秦淮如突然地一句话，让李嬷嬷有些不知所以。

“夫人，您是说沈挽汐…和大公子？”

“嬷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沈挽汐已经……没了，这煜儿怎么……”

李嬷嬷眼睛微眯，挽汐……不一定吧。

当年她在宫里待了那么久，倒是有人用过…这种手段。

她总有一种感觉。

在李嬷嬷看来，挽汐可能是用了某种手段也说不定。

只是，她这个猜测断然不会和秦淮如讲的。

沈挽汐那样的女子若是真的…安好，别再和王府有任何牵扯才是。

李嬷嬷微微敛眉。

“夫人，老奴觉得，大公子这样正是有情有义的表现，他若是毫无表现，才是不正常。”

“大公子，想必对三姑娘还是有些情义的，在一起生活了有段时间吧，没感情才是不正常的吧？”

李嬷嬷面上一片从容。

“大公子性格冷，有个人能打开他的心房，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没准，三姑娘已经改变了大公子也说不定。”

“这才让大公子念念不忘。”

“时间长了就好了。”

李嬷嬷最后这句话，其实是在说秦淮如。

她想挽汐那姑娘那么聪明，那么貌美，她真的不觉得她会这么…没了。

而且，她值得让人……记住她。

“也对。”

秦淮如面色稍稍舒展开了些儿。

那物色新夫人的事……不如先放放。

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总得让煜儿有个调整时间。

秦淮如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嬷嬷，还好有你。”

“哎，让您见笑了。”

秦淮如这些礼仪廉耻多半是从李嬷嬷身上学的。

李嬷嬷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

“夫人不必自谦，老奴没说什么。”

秦淮如此时神色已经恢复，笑了笑。

她心想，煜儿是她的亲生儿子，母子怎么会有隔夜仇呢？

过一阵子会好的。

……

郁言一脸质问的语气。

“江煜，怎么回事？”

郁言派人火急火燎地约他出来，说是有急事。

江煜见他这副样子，正想开口询问。

郁言紧接着便说，“沈挽汐她……”

“她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上次我还特地问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郁言怎么也不相信沈挽汐已经……

江煜眼眸微垂，沉默不语。

半晌过后。

“呵，我应该怎么说呢？”

江煜自哂一笑。

“她已经……”

“再提又有什么意义？”

“你…”郁言突然觉得，他从没在江煜脸上看到过这种模样。

江煜提起沈挽汐面上的复杂神色，好像有些自责。

还有一丝……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