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格雷倒很是爽快，立刻给了小可一个地图坐标和一串密令。那是通往他在幻影帝国的一处私人领地的钥匙。

幻影帝国给现实世界中物理距离相隔甚远的人提供了身临其境近在咫尺交流的便利机会。

尼克·格雷坐在长羊毛绒的白色沙发上，他目睹小可从白色的大门和幽暗的走廊缓缓走来。

小可选择了自己容貌直接生成的3d卡通形象作为此次出场的装扮，她那张面孔美得惊心动魄。黑色黄色相间的格子衬衫和打补丁的牛仔裤这套朴素的装扮丝毫不能遮掩她的美。

尽管尼克·格雷认为她这身朴素风的打扮与他私人领地的奢华风的景致丝毫也不搭调，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美得耀目，如钻石般熠熠生辉，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一般女孩子跟尼克·格雷这类金融精英约会都会盛装打扮。

其实在幻影世界配置一套晚礼服着实花不了几枚幻币。可是小可却一反常态，显然她对这次约会根本不够重视。

尼克想到这一点，嘴角不禁挑起一抹揶揄的笑意，他决定逗弄一番她。

他晃了晃酒杯里像血液一般殷红的酒，“来一杯？”他挑起他魅惑的眼睛，留给她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灯光的阴影下，像一尊英俊的雕像。

“谢谢，不必了。”她的目光根本没看向他。

她无比冷静的观察着他和房间里如宫殿般精致而奢华的内装修，踩在白色的羊毛绒地毯上，无声无息的走到沙发前，坐在和他成90度角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你其实根本不必搬出艾尔莎·芭芭拉护士的名头，尽管我们只见过一面，我也绝对不会忘了你的，也更不可能拒绝你。”尼克低沉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磁性，如涡轮一般轻轻摩擦着空气，“拒绝你这样美的女孩儿那简直是一种罪过。 ”

尼克·格雷走上前来，靠近她，他的呼吸引起空气的波动，传导在她耳边的空气中，她不禁向后躲闪。

他显然误会了她此次的来意。

“等等。”

小可打开背包，拿出尼克·格雷用自己的虚拟形象在暗夜森林respond和守夜人桀烈交涉下单的场景的复制照片，还有他用来给暗夜森林支付订金的幻币账号信息，他在respond下单的数据副本，外加一张在黑夜中她出于善意出手帮助却被两个疯女人围困受到惊吓逃跑的照片。

这些照片和信息全是暗夜森林respond的安诺提供给她的。

当所有证据摆在尼克眼前的时候，她看到了尼克脸上一晃而过的惊异神色，随之取代的是他那张狐狸一般狡猾且带着微笑面孔。

哼，圆滑而拙劣的演技，小可暗想。

“当所有这些东西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很虚伪么？”她质问尼克·格雷。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想要刺穿他的伪装。

“我真的不明白。这些是什么呢？”尼克·格雷笑得没心没肺，继续装傻，“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两个月以前。你在暗夜森林的respond下单，要抽我的血，你难道不记得了么？因为任务失败、订单失效，他们还退还了你一部分幻币。”

“绝对没有这种事儿。如果有，那也一定不是我。”尼克摇头，矢口否认，用尬笑来掩盖心虚，仿佛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场闹剧或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