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不在意这些，只是觉得她烦，她在自己面前和林屿面前是两幅面孔。那时候她也只是想让林屿看清楚她的真面目而已。

林屿发现了她暗地里面的小动作，生气的质问着她，于是那一次，云暖把巴掌打在了林屿脸上。

她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沉默寡言，现在直接一言不发，但高尔夫球场的她又不一样。

眼里的光亮了一些，对周围好奇多了一些，总之，整个人没有以前那么尖锐了，只是她如今，已变成一杯黄土，永远沉睡了。

“你，我们之前那么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姜妙不确定的开口，

“又或者她受了什么大刺激没挺住，就是，太突然了，林屿，她走得太突然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活生生的一个人，明明才见没有多久，现在说没就没，她当时怎么不满足她的愿望。

“她当时说她想要吃炸鸡薯条汉堡，我还拒绝她来着，现在，都没有机会了”。姜妙的声音带着些哽咽，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无常，而且是自己身边活生生的人，这让他们有点难以接受。

林屿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是高尔夫球场他气不过有一瞬间的想要报复她，还是一点都没有过问她被赶出云家后过得好吗。

现在人没了，他们好像说再多都没有用了。

不知道谁拉了一个群，这些人正好是上次一起打高尔夫的人，群里有片刻的沉默，大家本来只是打算吃瓜吃瓜的，林屿被云暖扇巴掌这件事情，可是难得一见。

大家默契的都没有往外说，听说林屿和姜妙在找云暖后，大家也想在两人面前表现一番的，可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呢。

“默哀”。

不知道谁先发出的消息，身后还跟着几朵菊花。

紧接着其他人也跟上，满屏菊花纷飞，好多人还去搜索了一些哀悼词，一瞬间一个接一个的词高大上。

“云暖其实还挺好的，不吵也不闹，不惹事也不生事，其实很多都是云雪在说，她根本就不辩驳”。

“她有点可怜，你看身体不好，他爸又娶了继母，人家都说有后妈就会有后爸，看云雪趾高气扬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家有多不好过了”。

“她继母也是，捧高踩低的，那个云舟不也是个纨绔的富二代吗，听说年纪轻轻就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群里一会像哀悼会一会又向追忆，关于云暖的事情，总是扒拉各种角落才能拎出来想了一会才说出口。

“那她真的好可怜呀，好像死了对她也是一种解脱吧”。

“唉”

“唉”

“唉”。

一个个默契的叹了气。

别墅内的云暖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在造谣她死了，她最近在兰姨的照顾下，各项指标都往上了一丢丢，不多，但兰姨和其他人还是很高兴的，像是见证自己闺女又成长了的感觉。

正好兰姨约来翻新草坪的人来了，之前还特意询问了她一下喜欢什么花，都能种上。

保镖们也跟着一起干活了起来，云暖带着小铲子那里戳一下，这里戳一下的，帮她打伞的人还指了一块地方示意她可以挖那里，身后的花苗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