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我自会与耀祖兄说。”武松道
三人约了宋牙侩出城去了李家庄,这庄园果然如刘承启所说,一切都尽如人意,武松立刻拍板,交了一百两订金,道:“明日过了户,房契地契都写在时迁哥哥名下。”
时迁一愣:“这是做什么?”
武松笑道:“写你名字,你自然上心,免得惦记其他营生。”
时迁也不是扭捏的人,道:“二郎给我,那我便要了。”
宋牙侩惊得目瞪口呆,他经受过的房产多了,没见过如此大方的买家,八百两白银的大宅,说送人便送人了。
回城时已是傍晚,经过“刘家饼铺”时,门口煮汤的大锅正腾腾冒着热气。武大站在门口与刘寡妇说着话,他自受了伤,再没挑过炊饼担子。
武松唤了声“哥哥,大姐”,又问这些日子有无泼皮捣乱,刘寡妇道:“自重修了招牌后,一直安宁无事。”
正说着话,西边街上行来一条身着青衫的大汉,大汉到斜对面的铺子切了几斤羊肉,灌了水囊。武松见那汉子腰下系一根哨棒,背上包裹露出刀柄来,行色匆忙可疑,便上前道:“好汉哪里来的?”
汉子警觉地看了看武松,道:“延安府来,要往东京去。”
“可有凭由?”武松道。凭由是类似路引的东西,凡有离家百里之外的,需持官府发放的凭由。
汉子冷笑一声:“大宋子民走大宋地界,要什么凭由?”
武松道:“那便与我去县衙走一遭。”说罢伸手来捉,汉子抬臂一挡,双臂相交,二人一齐退了半步。
武松喝一声“好气力”,一只拳头便砸了下来,汉子抽出哨棒格挡,咔嚓一声哨棒断成两截。汉子也不纠缠,撒腿便向东跑。时迁见他要逃,摸出一个钩子来,挑起地上一块石板,用手掀飞了挡住汉子去路,便这么一耽搁,武松已在后面追上,揪住汉子后襟道:“有话站住了说!”
汉子反腿一撩迫退武松,却不跑了,从背上抽出手刀来,怒道:“休要逼我当街杀人!”
武松却将腰刀丢了,将武大的扁担解下来横在身前,道:“我乃本县都头武松,盘查路人是职责所在。”
“谁在意你是松是紧?”汉子挥刀攻上来,武松抡起扁担,将本事施展开来,他的棍棒何其了得,那汉子虽有本事,却也难迫近一步。
盘桓了十数个回合,汉子跳出去道:“罢了,你用的是周侗前辈的少林棍法,我不和你打!”
武松收了扁担,道:“周侗前辈是在下恩师,你既识得,那也不算外人了。”
汉子微微一惊,还刀入鞘道:“在下王进,曾为东京禁军教头。”
武松也是一惊,拜倒施礼道:“久闻教头大名,今日得见真乃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