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虽不喜武松,但毕竟是一庄之主,礼数还算尽到。吃了一席酒后又请三人留宿,三人自然不会留,告辞离去。
返程路上,鲁智深一个劲儿地埋怨,说这顿酒只吃了个半饱,不上不下的。
回到梁山,鲁智深先到朱贵酒店喝了十几碗酒,这才坐船回了梁山泊。
第三天,前往扈家庄的李助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坐在马上回来了。
原来李助带着两个穿道袍扮作徒弟的喽啰去了扈家庄,因高举“铁口直断”的招牌,被扈太公请到庄上做客。
李助施展平生绝学,将扈太公以往数十年经历说的毫厘不爽,连他洞房花烛夜磕破了头这种隐秘事都说了出来,扈太公顿时惊为天人,强留李助住了三天。
而李助这三天反而缄口不言,无论扈太公问什么,都说时辰不到,不敢泄露天机。
“李助哥哥吊的好胃口,想必扈太公十分着急吧?”吴用问道。
李助笑道:“虽然心急,又不敢多问,我临走时给他卜了一卦,留了句话,先煎熬他几天再说。”
“留的什么话?”
“从卦面上看,扈家有遗失田产之灾兆。”李助笑道,“可不是我危言耸听,卦象真是这样。”
吴用颔首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武松道:“谋取祝家庄不能急在一时,顺其自然就好,倘若李家、扈家不信服梁山,里应外合的计策就无法奏效。”
吴用道:“那是自然,祝家对那两家也有提防之心,除非选个恰当时机。”
三人正商议此事,忽有喽啰来报,清风山杜嶨派人送信过来,原来他和花荣在清风寨闯了一场大祸。
武松等人走后,杜嶨在清风山好生经营,又等到宋万来协助,二人约束喽啰,修建栅寨,将清风山打造得风雨不透。
让杜嶨苦恼的是,结义兄弟花荣常常来信,叫他去清风寨中做客,杜嶨本来牢记武松的话,少与花荣来往免得落人口实,却禁不住花荣一而再再而三催促。
于是杜嶨乔装改扮到了清风寨,身旁也只带了一个喽啰,可谓十分低调。二人在清风寨把酒言欢,切磋武艺,杜嶨见花荣为人慷慨坦荡,便将枪法精要传授于他,相处得十分融洽。
这一日,二人在寨子中闲游,正遇上一个无赖喝醉了酒,带着一群泼皮打砸一家酒肆。花荣身为知寨,自然要管,却不料这无赖是清风寨文知寨刘高的妻舅。
无赖名做秦天寿,因傍着刘高的势力,在清风寨胡作非为,他醉眼惺忪,连花荣也不认得,提起刀子就砍过来。
花荣哪容他猖狂,从随行士兵手里接过长枪,一枪捅死了秦天寿。
刘高得知后,当即带着妻子离开清风寨,去往青州告状,慕容彦达本就是刘高的依仗,听了刘高鸣冤,不由分说便判了花荣一个滥杀之罪。
但他也知道花荣武艺高强,便派了兵马都监镇三山黄信前来清风寨,假意为二人说和,实则设下陷阱要擒花荣。
花荣应刘高、黄信邀请,去他寨子中赴宴,杜嶨放心不下,扮作亲随一同前往。果然,在刘高寨中饮了几杯酒,黄信摔杯为号,从帐后冲出三五十人来要擒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