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成大喜:“演武场就在后院,我来引路!”
片刻后,十个好汉到了演武场,庄上许多汉子正在演武场练武,都被费保几个赶到边上去了。
这时,狄成一回头,不禁愣住了。刚才他从演武场提到后堂的两个石担,竟被史进一手一个拎了出来,看上去比自己还轻松几分。
杨林在狄成肩上拍了拍,道:“史进兄弟在梁山也只算膂力平平,强似他的,少说也有一二十个。”
狄成半信半疑:“哥哥莫要哄我。”
杨林笑道:“可曾听过大相国寺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他如今也在梁山。”
狄成有点发呆,梁山怎么什么人都有,倒拔垂杨柳?那岂是人力所能为之?
武松在演武场转了一圈,什么石担石锁都视而不见,却看中了墙角处的一个石磙子,便走了过去。
“哥哥,那是修建演武场时平整地面的石磙,不是练武用的。”费保低声提醒道。
武松点点头,弯下腰,单手抓住木把手,将石磙拉到空地上,他双臂微微较力,将石磙上木架拆了下来。
“哥哥小心了,工匠曾说过,这石磙至少有六百斤。”倪云道。
武松双手扣住石磙中间圆孔,双臂肌肉虬结而起,将石磙抱了起来,面不更色道:“五百斤上下而已。”
众人看得呆了,连叫好都忘了,本以为武松便要放下,哪知他竟将石磙举过了头顶,双臂微曲,将石磙抛了半丈高。
演武场中响起轰天的喝彩声,眼看石磙落下来,就要砸在武松身上,他双手托天,硬将石磙擎住,又往前一推。石磙在空中飞出三四丈,仍落回墙角处,砸得地上数尺深一个大坑。
狄成被武松震慑得三魂出窍,跪地连连叩首:“哥哥真天神也!”
吃惊的不止太湖四英,梁山上五位好汉也未见过如此神迹,一个个强自按捺心中激荡,装作司空见惯模样,却也十分难受。
重回后堂落座,太湖四英看待武松的心态自然大有不同。他们想的几乎一模一样:凡人哪有这般气力,武松哥哥这一身本领,定是天授!
酒桌上气氛更热烈几分,唯有费保只顾饮酒,话却少了。身为太湖四英的老大,他素来想的要多些。
梁山远在山东,太湖四英名声又非极响亮,是入不得武松哥哥之眼的,若非凑巧,他们还真就没机会到这里来。一切都是天意啊!
武松哥哥有这般本事,又有比天高的志向,还有许多英雄豪杰执鞭随蹬、言听计从,将来必成大事。
想通了此节,费保立刻做出决断,举起酒碗道:“哥哥是天上人物,费保心悦诚服,但有差遣到我们兄弟,哥哥尽管直说,但有一丝迟疑,叫我死于刀枪之下!”
武松面上微微变色:“费贤兄不可如此说话,你我兄弟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何需誓言约束?如此倒让武松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