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请问你真的要…要这么做吗?”我羞红着脸,心跳加速地问道。 “为什么?我们不已经是婚约者了?”他毫无表情,俊脸放大在我面前,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带给我的不再是恐惧与害怕,而是认真与深邃。 “可…可我没准备答应……”抓紧了被子,我死死的守住最后的防线。 俊脸再次更加放大,几乎他的气息已经贴到在我脸上了:“……你别无选择。” 我挪动着臀-部一点一点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可恶!那腿怎么还没利索?我的扇子呢?! 我四处张望着,最后道:“你可以再要多一间房的!” 伊路米愣了下,想也没想,答:“那要很多戒尼。” “我给。” “可这酒店几乎每日都爆满,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那你去睡沙发。” “这间房间是我订的。” 我可不相信一直视钱如命的他会这么舍得大手笔,正当我不相信的看着他时,他又说了:“不过我是用你的名义订的,那钱要你来付,这是我这几天照顾你的辛劳费。” ……我无言以对,尼马~可以再吝啬点吗? 最后我抚额,无力道:“那我去睡沙发吧。” 掀开被子,忽然手臂被人抓住:“揍敌客家的家教涵养不容许这样怠慢自己将来的女伴。” “我们还没结婚!而且可你这样随便跟一个未婚女子同床共枕难道还不叫怠慢她吗?”真的,这个时候的我真的想对他用吼的了,但良好的素养提醒着我,所以此时的我还尽力保持住了‘温柔’? “……” 又是一会沉默思考时间,伊路米说:“你已经是我内定的未婚妻了(这意思很明显),而且这几日我们也都是这样同床共枕过的。” “你…你流氓!”我气得直发抖的指着他。 无视我的怒目,伊路米轻车熟路地钻进了被窝,反手一个念钉甩出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光。感觉自己床的一边凹下去了一点,我的心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呆呆的坐在原地很久,伊路米的气息若有若无,好像不存在自己身边似的。 啊算了,头好晕,喉咙已经有点痒痒做疼了,看来想去睡沙发明显不是个很好的选择,还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去跟他算帐吧。 轻轻的抓过被子,尽量离伊路米远远的,还好这张床够大,我们之间的鸿沟足够容纳两三个人的了。几乎是头一粘枕,疲惫的我不消一会儿又睡了过去,不是自己不警戒,实在是太累了,希望这次‘睡’着了不要又是几天时间…… “你要走了?” 梦里面的小男孩好像长大了几岁,他不再是以前枯瘦的皮包骨头,现在的他姿容饱满,身高也正常了很多,而且显得更加的清秀俊俏了,此时的他一直坚强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不舍。 “恩……” ‘我’伸手压在他头顶,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喜欢,但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忍住了,揉了揉他的乌黑的柔发,说:“大概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声音有点愁胀,似乎看到了很远很远以后,接着又说:“短短两年时间你已经长到了我胸口这么高了,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你还是要去找他吗?” “……”‘我’怔了怔,没有回答。 他?那人指的是谁?我在梦中问着自己,胸口莫名地有些疼痛。 良久,小男孩道:“我知道了。” =====画面切换===== “该死!这么快就已经是极限了吗?”还是那满是残骸烂废的破地方,‘我’神色痛苦的一只撑着‘墙壁’一只手捂着肩头,喃喃自语。 肩背处冒出浓浓黑烟,‘我’一把扯下衣服露出一只肩膀来…… 蜘蛛! 我看见那是一只很丑陋的黑蜘蛛,跟我肩背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另一个‘我’身上的蜘蛛明显要立体很多,并狰冽得栩栩如生,仿佛还能看到它的跳动。 “呵呵~还是逃脱不了么?”‘我’冷笑,一直红如鲜血的艳唇此时已经像打上了一层薄霜。 “似乎是因为这里的怨气太重,最近身体里妖气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叹了一口气,‘我’接着说:“是时候离开了,真说不准哪天自己暴走了会屠杀了这里所有人(当中也包括他,小小又坚强的他。) “现在我有点明白那位大人为什么会养个人类在身边了……原来观察一个人类是那么有趣……”‘我’深深陷如回忆,嘴角挂起的浅浅微笑明显与现在苍白的脸色很不符。 “啊——!” 突然‘我’大叫一声,悚然额上冒起一层豆大的汗珠与一条条隆起的青筋,挂在肩上的和服此时更是全褪了下去,本来够红的眸子此时更是像地狱之火般燃烧着,指甲深深的抠入了‘墙壁’与自己的肉里也毫不知痛,‘我’强力的忍受着体内狂燥的欲望......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恐怖! “砰——” 一箱子食物骨碌碌掉在了地上,‘我’凶狠地望了过去。 “怎…怎么了?” 小男孩有点吓到,这有可能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失常的‘我’吧?他眼睛随着我裸露的背,最后定睛在我肩背上的蜘蛛上,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瞳孔明显的收缩了一下,怔怔地站在原地忘了反应。 很丑陋吧?此时自己这丑陋的样子一定让他厌恶了吧? 见到小男孩对‘我’露出害怕的神情,‘我’的心被划痛了一下。宣泄般的破坏了身边的一切,等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后,‘我’马上又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现场,任由小男孩在身后怎么喊怎么追赶,‘我’也毫不回头地坐上了自己的羽毛逃也似的飞走了…… 画面跳越的很快,这次我又看到梦里面的‘我’似漂浮在空气薄弱的宇宙之间,一头我看见类似地球的半面上有棵直耸天际树尖什么东西,一头看见一个巨大版的犬夜叉中不良法师弥勒右手的风穴,黑黑的,诡异的似乎那一头会突然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咬了一下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毅然地靠近了黑洞边,还差一两米的距离,突然黑洞里有股很强大的吸引力,把‘我’强行拉了进去。 里面黑暗的气流像是被猛烈的压缩着,发出‘噼里啪啦’的阵阵雷光闪电,‘我’痛苦的惨叫着,前面看不见尽头,不知心里怀着什么信念支持着,‘我’不畏巨痛的强行朝前方前进。 “快了…快了……很快就可以再见到他了……往后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他就好……”‘我’喃喃的自我催眠着。 越往前行我看见‘我’越是痛苦,就连本身的自己好像也能体会到那种巨痛的煎熬,‘我’已经奄奄一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几个世纪的漫长吧,我看到前面有星星亮点出现,像是被人从身后大力的推了一把,‘我’如秋天落叶般由慢而快的掉落在地上,在画面切断掉的最后一瞬间,我看见了一座山顶有着一棵高大松树山林…… “杀生丸……” 梦醒了,天也快亮了,我挂着眼泪靠坐在床头……好咸,不知道这眼泪是我自己的还是梦里面神乐流的,我已经分不清楚了,只因为这梦实在太真实了! 捂着紧张跳个不停的心脏,脑海里回想起刚才梦里面最后看见到的那棵高大松树,感觉那棵树似乎有点眼熟,这种眼熟绝不是因为这具身体以前见过的,而是出自自己亲身见过的眼熟,只可惜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是哪? “醒来了?天色还早。” 伊路米睁开双眼,完全没有刚醒来的朦胧,瞪着大大的猫眼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没有回答,思绪仍处于那梦境里神游中。 “哭了?为什么?”他撑起上半身,乌黑亮丽的秀发很自然的垂直在脸庞的两侧,唯美得不似真人,迷茫的歪着头,他勾起指尖在我脸上卷走了一颗眼泪,伸出粉嫩的小舌尝了尝,说:“好咸。” 突然被眼睑上的触觉拉回了神志,印入眼前的就是伊路米刚刚对我做出的亲密情形,我睁大了双眼,一时忘了反应。 而那旁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般的,伊路米与我对望了一会儿,突然他的身体向前倾来,温润的嘴唇近在几尺......他要亲我吗?看着这样的伊路米此时我屏住了呼吸...... 久久,没见他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等我回过神来,伊路米早已消失不见,人早就下床步入房间里的浴室洗漱去了。 呼吸再次正常。 好吧,我承认自己这会儿还没有睡醒,脑袋严重缺氧竟然会有那样的想法。 呆立地坐了几分钟,我这才想起昨晚受伤的脚踝。揭开了被子,我试着转动了几下......太好了!现在看来好像已经完全恢复,行动自如的在地上走了几圈,没多久伊路米已经默不出声地出现在浴室门口。 再次看见伊路米穿上女装,那完美的无可挑剔雌雄莫辩之神秘美还是感觉挺惊艳的,这一瞬间让我怎么也移不开眼。半晌,只听他说:“我现在要出去了,晚上大概很晚才会回来,如果你想逃走的话,后果你自己想象吧。” 嘛~如果排除后面那两句话,单听前两句的话,这简直就像每天老公去上班早上必跟妻子例行交代的话,但伊路米明显没有这方面的神经。 省事踱下,我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会,心想这时候自己的伤才刚好,实在不是时候与他争辩什么,垂下眼帘,也学着他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我知道了。”可内心却在打着另外的算盘…… 只是现在答应定个婚而已,我可不保证下一刻就会变卦,我可是风!自由的风!变幻无常乃是我的本性!! “......”怀疑地再看了我一会儿,伊路米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可那眼神明显充满了赤果果的威胁!回头…… “我看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学习下揍敌客家以后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