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寝殿内部院落里,却是没什么人在这,有的只是站在碧落树叶枝头的小鸟们“叽叽喳喳”的叫着。
阙华看着这不断从枝头飞落盘旋在空中的凋零树叶,就不免的心中像是被风吹过的水面,水波纹不断的向外扩去,就这样一阵阵的紧张着。
竹玄用手肘碰了碰她,有他在呢,能有什么事情。
吞下喉头那股紧张的微涩感,有意识的吐了口气,握紧手中的长笛便向寝殿内探去,见的确无任何生息,连轻落下的树枝都在逐渐减少他们飘落的痕迹,阙华这才完全放心的小心用长笛推开寝殿的门。
竹玄用手挡了下,“我先进,防止机关。”他嘴型动了动。
阙华点了点头,看着他进入寝殿内,并无异样,这才小心着,无意识的踮起脚尖缓缓迈入殿内。
寝殿内部干净如新,被宫人整理的十分规整的殿内,还焚着龙延香,不浓,但也算不上对嗅觉友好。
“没人,他暂时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你大胆行动就是了,别害怕。”
他淡淡开口,阙华这才像是从脖子上解开了无形的枷锁般,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要找能让梦魇兽从那具身体里面出来的线索,他从来都是以皇帝身体示人,但是皇帝若只是被他强行附身,或许还有一救的可能。”
祁意丞对于这个皇帝,他自己的父亲,十分有感情,他对自己也不错,所以,阙华还是想尽可能的帮他去保护他的父亲。
竹玄却一脸她天真了的表情看了她一眼,“附身的妖物都是吞噬对方灵魂与肉体的存在,这个皇帝早就被梦魇兽吃的只剩下皮了,梦魇兽这才可以模仿的无比像他,不被人轻易察觉,御洲这一支部不喜欢什么太血腥的剥皮做法,只是喜欢取而代之。完完全全的取代原先的这个人,直到这个人的养分不足以延续,再换下一个我猜测,这个梦魇兽近日来总是出宫,就是再寻找新的养料。”
也就是,新的肉体与灵魂。
“可是,皇帝身份也算的上是重要,他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那他就是源源不断的杀人,以魂魄为食。”竹玄转动了下身体,背对着阙华,看向窗外的风景,只觉得风中都是浓烈的血腥味。
阙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下一秒,立马被掉落在他背上的一缕白发吸引了目光,她鬼迷心窍的用手指轻轻触碰。
那白丝却在下一秒缠绕住她的手腕,死死的将她向上拖去。
她猝不及防的被一下扯痛,刚要用吹响竹笛,却被竹玄一道掌风,劈的那白发瞬间化成齑粉,一股脑的被风吹的干干净净。
竹玄上前抱住被剩余白发甩回的阙华,将她放好,却心疼的看着她手腕上的一圈红痕,厉声道,“白毛幽女,你疯了不成。”
“谁人不知这创世神现在不过是个我都不如的小杂碎,竹玄,你和御洲都不是什么头脑清醒之辈,她哪里有喜欢你的痕迹呢,我们家主人这次可是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她主动钻进去呢~”她尾音上翘。
趴在八人勉强合抱,腰身粗壮紧实,象征帝王的古树上,做足了魅惑的姿态,这宁宗的脸,放在她身上倒是被勾的足够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