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多从进门,眼睛的余光就一直看着他。
他羞涩的低头,翘起的兽耳,深深的吸引着她。
一个肌肉爆表,看上去就很冷酷禁欲不好惹的人,
实际上是一个纯情,多看一眼女人的肌肤都会害羞卷耳朵的男人。
心中恶趣味疯涨,把毛巾扔给他:
“好累啊,帮我擦头发好不好。”
修握紧她扔过来的毛巾,听话的走过去。
白色的毛巾将他小麦色的皮肤衬的更黑。
修来到她身后,用毛巾包裹住她黑色的长发。
钱九多一米六八的身高在这个世界本就算矮,在他高大的身躯衬托下变得娇小。
修那双常年干苦力的手只在发中擦擦,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
生怕自己粗笨弄疼她。
钱九多看着镜中映出的他,心情大好。
修总是无声无息的做事,很少说话。
为了弟弟和生存,他一直任劳任怨的赚钱养家。
无论原身多恶劣他都一直照顾她。
修一直都很温柔,只是不善于表达。
“好了。”头发被擦到半干,钱九多从他手里抽出毛巾,随意的扔在桌子上。
拉他宽厚的手掌朝床走:“很晚了,睡觉吧。”
钱九多拉着他上床,他的手掌温度很高。
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地方,她愣了一下低头查看。
是一道早已好了的伤痕,当时伤的很重留下一道伤疤。
这伤疤让钱九多心中酸涩,止不住的为他心疼。
捧着他的手,来回抚摸。低声询问:
“还疼吗?”
书中原身连个炮灰都不算,所以她家暴夫郎的事情,也不过是一笔带过。
就这寥寥几笔,却让三个人陷入水深火热,被欺辱五年之久。
修感受到手上的抚摸,知道她是在问这道疤痕。
他受过的打很多,留下的疤痕也很多。
他都不记得这道疤是什么时候留下,怎么留下的了。
修不想让她心疼下意识的往后缩,藏起:
“不疼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疼了,让钱九多心中更加难受。
既然会穿书,为什么不能让她穿到五年前。
让她早点来拯救他。
良久后,钱九多忍下心中酸涩问道:
“你恨我吗?”
修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抬起手擦掉她眼眸即将滑落的泪水:
“恨她,不恨你。”
恨吗?
修在心中反问自己。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这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每天一睁眼就要劳作,要还很多随时都会成倍增长的赌债。
要护着家里弟弟们。
养家这两个字紧紧的压在他身上。
早起贪黑的劳作,让他没有空闲时间去怨恨。
与其说是恨,到不如说是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
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