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就没想出去,吹灭油灯,故意让门发出声音。
为的就是让躲着的人出来。
修心急地瓜会糊,根本没注意到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她。
做局的她先是欣赏了一下,好骗大狗狗的身躯。
随性的掏出火折子,细致饱满的手打开上方的盖子。
轻轻挥动两下,接触到空气的地方瞬间着起明火。
敲动门板,吸引里面人的注意力。
“叩叩叩!”
身后传来声响,修刚放松的兽耳瞬间弹起,在空中‘啪’的一声打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原形是狼的原因,修的头发旺盛 。
全都炸起时,像个海胆。
炸起只是一瞬间,随后纷纷落下,发型没太大变化,只是比往常蓬松。
钱九多第一次看见,有人真能炸毛。
他的反应让她轻笑出声:
“我突然出现,吓到你了?”
被抓包的人局促的站起身,无助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大块头明明是个能当山大王的主,偏偏此刻像是个偷糖果被抓包的孩子。
修本就面瘫的脸更加坚硬,钱九多举起手掐掐他线条分明,如同古希腊雕塑般被精心雕刻的脸。
他的脸没有多余的肉,手感也不柔软,但掐起来不硌手。
被妻主当面团捏的修,一双兽眼紧紧盯着摸他的人。
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她会更加生气。
他的心脏跳的强而有力,足以听出这人的紧张。
钱九多祸害完他的脸,又伸手将他炸起的头发压一压,最后也没忘捏住他竖起的耳朵。
“辛苦了,陪我到这么晚,还烧了热水烤了吃食。”
修没被握住的另一只兽耳,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
妻主的语气和蔼,他犹豫的问出声:
“妻主……不生气我没有按照你的话去做吗?”
钱九多换一只兽耳捏:
“我为什么要生气?气你心里有我吗?”
修噤声不再说话,钱九多明显感觉手里毛绒绒的兽耳在发热。
天黑,有油灯照着也发慌,看不清兽耳的样子,但她猜肯定是红了。
他越是这样,钱九多的恶趣味就越大,越想逗他:
“不说话,在这闷声给耳朵加热呢?”
“钱九多开门!”
茉莉抱着一大摞柴,打不开门的她呼唤里面的人帮忙。
刚要上嘴品尝兽耳的钱九多:
“……”
厨房飘满暧昧的气息,衬的茉莉的声音更加刺耳。
里面的人没回应,茉莉等不及的用脚踢门。
修变得朦胧的眼睛此刻恢复神志,呼吸加重的他连门都没走,直接翻窗而出。
钱九多漫步去给茉莉开门:“你可真煞风景。”
茉莉将柴扔在地上:“煞啥了?这么晚,耽误你和鬼约会了?”
没意识到自己破坏别人好事的她,眼尖的看见烤好的地瓜。
蹲下身就拿了一个扒皮塞嘴里,含糊道:
“这地瓜你刚热的?晚饭怎么没看见?”
她从上厕所到现在没过多久,不可能是钱九多现烤的。
钱九多叹口气,总不能掐死她。她也蹲下身子拿了一个:
“我夫郎给我烤的宵夜,你这没人疼的怎么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