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多一口答应,一句都没多问。
从柜子里翻出夜行衣穿上,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睡着了,钱九多绕过邻居家养恶犬的后院。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屋里时母仰头躺在床上。
有两处伤口,一个在脖间一个在肩膀。
这两种痕迹足以证明下刀者的生疏,不是常年游走在刀光剑影里的土匪。
茉莉这么晚托她来这清理现场,行凶的人她也知道是谁了。
邻居家养的狗张开嘴,口水顺着犬牙流下,滴落在地……
夜半刚从青楼小馆喝完酒的两个女人,勾肩搭背的路过。
其中一个女人还好奇的说了一嘴,这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往常她姐俩路过这,这死狗饿的直叫唤。
第二天早上四点,时父早早的起床将早饭做好,放在锅里热着。
他要早点回去给时母做饭,在亲家这待了一晚,没回去伺候她。
一顿打是避免不了了,只希望别打脸上,让三日回门的儿子面上无光。
时父尽快跑回家,距离家越近他脚下就越发虚。
家中那个恶魔没在,时父忐忑的心算是落下了。
若初怀孕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捧着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其中修最为重视,每天都熬好安胎药给他喝下。
惹得他失笑,告诉众人自己没有那么娇气。
他的身子被茉叔叔调养的很好,没有任何后遗症。
鱼声不开心,掀起衣服拍拍自己平坦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
明明他比他承宠要早,为什么自己肚子到现在还没动静。
当晚,钱九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房,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
这种眼神一般只有鱼声想要什么东西,却不好意思说时才会出现。
她眯了眯眼睛,将湿了的手巾搭在椅子上。
床头的鱼声往里挪了挪,动作乖顺的跪在一旁。
钱九多伸手捏住他肉乎乎的耳垂揉捻,鱼声顺从的偏过头。
耳垂连带着半边脸都红了。
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身抚摸。
隔着薄薄的寝衣,都能感受到男人身子散发的热气。
鱼声眼神微眯喘息着,睫毛轻颤在妻主逐渐靠近时,闭上眼睛。
钱九多却没着急亲他,指腹在薄唇上来回轻抚。
她最喜欢看夫郎动情,目眩神迷中,无意识求她的样子。
鱼声预想中的吻始终没落下。
他焦急的睁开含水的双眸,对上妻主淡笑故作不知的表情。
顿时脸色涨红,一把推开逗弄他的妻主。
因为羞涩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抱起自己的衣衫就要走。
人还没下床,就被钱九多搂着腰身压在身下。
两边的窗幔缓缓落下,遮住里面的一片春色。
鱼声注定要为他的勾引付出代价。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如同新生。
被折腾一夜的男人,终于被放过沉沉睡去。
钱九多穿好衣服下床,今天五点她约了茉莉去买的那座山上看看。
昨晚荒唐一夜,这个时间已经迟到了。
不曾想她还没到约定地点,就碰上同样迟到的茉莉。
两人心照不宣的将视线落在对方脖子上,红痕说明一切,
都着急赴约都没吃早饭,左右山也不会跑,两人决定先填饱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