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九皇子恢复了正常。
毕竟对方都敢只身赴会,自己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十七弟,你马上都要登基称帝了,不在宫中好好的,准备登基大典,跑到这儿来干嘛?”
听到九皇子对自己的调侃,十七皇子淡淡一笑道:“登基大典那些繁文缛节,我其实一点都不关心,因为最关键的登基仪式,今天就已经完成了”。
“最关键的登基仪式?”听到这个词语,九皇子一脸释然,“原来是这样吗?也好,我们那个父亲,说实话很是混账,我们长这么大,还没有经历过一点点兄弟情谊呢?”
说着,九皇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虽然这些吃食,都是你为我准备的,但好歹这个地方算是我的,就当我请客了,我们兄弟俩好好吃一顿!”
听到这里的时候,血姨都已经忍不住要冲出去了,好在祁日掩拉住了她,并示意她看向随风。
从血姨的视角看去,随风保持着轻微引弓的姿态,目光似乎已经洞穿了一切。
血姨知道随风的本事,如果上面真的发生什么,她相信随风的反应速度,绝对比她们所有人都快。
一地板之隔,十七皇子已经和九皇子分主次坐了下来:“九哥,看到你现在这么爽朗,我很开心,可是……”
“这酒没毒吧?”
九皇子将酒塞拔掉,给自己斟了一碗,在准备给十七皇子斟酒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
“自然是没有毒”,十七皇子说道。
“哦,你刚才说可是,可是什么?”九皇子给十七皇子也开始斟酒。
“可是,你误会了,我说的最重要的仪式,并不是杀你,你还没有这个分量”。
九皇子一听,把酒坛放到一边:“喂,老十七,你这就杀人诛心了哈,我知道我菜的一匹,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损我啊”。
“没有损你,其实我说的那个仪式,在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十七皇子端起刚斟上的酒,就海饮了一口,没喝完,呛着了。
“哈哈哈,老十七,你就是一个斯文人,不要学我这莽夫喝酒”,说着九皇子也海了一口。
大约是在笑的缘故,九皇子也呛了一口。
随风见状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两个菜鸡,真是的又菜又爱玩。
见状,祁日掩用细如银丝的声音问道:“你们家少将军,杀人的时候,喜欢微笑一下?”
血姨不敢回答,她的声音可做不到祁日掩这么细小,还能让人听得清楚,只好摇了摇头。
也许是被这样一呛,楼上的那两兄弟似乎就放开了。
菜没有吃多少,两人不一会就干掉了两罐酒。
“九哥,你不知道,其实当了皇帝,才是最不幸的,我以前一直觉得我父亲很厉害,现在我才知道,他其实有多窝囊”。
十七皇子揽着九皇子的肩膀说道。
“怎么了?”九皇子有点奇怪地问道。
“其实,整个皇宫大内,都在别人的控制之下,皇帝这个位置之上,还有更可怕的存在”。
听到这里,血姨和祁日掩都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随风的心里却是漏了一拍,别人不知道,在皇帝之上,更可怕的存在,他确是知道的。
所以,其实最重要的仪式,是皇帝和神仆之间的交易?
果然,紧跟着九皇子醉眼惺忪地问道。
“什么存在?嗝~”
“神”。
听到这样的对话,血姨和祁日掩不由对看了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西秦帝国怎么会有如此昏君,还没有登基就迷信起鬼神之事了。
“十七弟,你怕是最近这段时间,操劳过度了吧?”九皇子笑道。
十七皇子摆了摆手,笑道:
“九哥,说来你可能都不相信,西秦的皇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被这些所谓帝王,不过都是神的傀儡”。
九皇子不由癫笑道:“哈哈,你在说笑吧,现在你羽林卫在手,还有大内高手在掌控之中,你说你是傀儡?”
“你懂什么?”十七皇子眸色一沉道,“大内高手,在神面前,不是一合之敌,羽林卫更是乌合之众”。
听到这里,血姨的脸变得凝重起来,毕竟当时那个叫作畏的,带给他们的压迫感到现在,依然让他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