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岁晚不说话,国师大人不由得有些着急。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来人,快去请医师。”
云岁晚听到他焦急的声音才拉回了思绪,他伸手轻轻拉了拉眼前人衣角,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是…江南?”
不怪云岁晚的语气带了些不确定,主要是眼前人的气质,实在是和两年多前相去甚远。
更像是一个久居高位的领导者,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禁欲的气息。
虽然他刻意收敛了气息,但云岁晚依旧看的出来,甚至还能从眉眼处,找出昔日少年的影子。
国师大人一个眼神,屋内伺候的人就都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留出了两位大人说话的地方。
“是我。”
国师大人将眼前人拉着自己衣角的手,轻轻地握在手心,接着又特别自然的坐在了床边。
“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
云岁晚哪有力气挣脱他,只能任由着这人握着自己的手。
恍惚间他好像又想起来,之前半梦半醒的时候,他也被人这么握着手。
看着江南如此自然的的做派,现在想来应该之前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吃过了。”
国师府的下人,照顾起他来,都比照顾国师大人来的用心。
“几年不见,你都已经成了国师大人…”
而自己却混成了躺在床上下不来,差点就去见阎王的鬼样子…
云岁晚还在感慨自己的遭遇,国师大人却仿佛是会错了意。
江南伸手轻轻扶着云岁晚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了个软垫子。
“我原本的打算是等三年之约一到,就去小屋接你过来。”
“却没想到我的马车在路过小树林的时候,恰好发现了倒在路边深受重伤的你。”
“还好,我没有失去你!”
江南将人拥入怀中,声音有些低沉暗哑,那是怕失去怀中人的后怕引起的反应。
“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长命百岁!”
“只等你好起来,我就亲自去挑个好日子,给下聘。”
“等忙完那些流程,我就可以娶你过门了。”
江南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他的打算,再也不复云岁晚醒来见他第一眼时的清冷禁欲。
云岁晚推了推江南,就他那小鸟似的力气,自然是没有将人给推开的。
他的声音有些微弱,说话断断续续,但还是清晰的传入了江南的耳中。
“你的信物被我给弄丢了,何况你我如今的地位十分悬殊,你是堂堂国师大人,而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夫。”
“婚约还是就此作废吧!”
“信物丢了补上就是,婚约我是不可能作废的。”
江南气急的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云岁晚笑了笑,不在意他的说法,继续温和的道。
“你我之间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芍之言,何来婚约一说?”
话音未落,冰凉的唇便重重的落了下来,彻底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