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点说,她这种行为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通俗点说,就是妥妥的“双标”。
将头埋的更深了,温宋有些羞愧,“所以,那会我真的是不应该乱发脾气的......”
傅尧闭着眼,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白日的她像只发怒的小野猫,凶巴巴的,而这会的她到底是底气不足,声音听起来反倒像只小奶猫,柔软且惹人怜爱。
“这词既然被人们赋予了新的含义,那它就该是这个意思!所以,以后咱们谁都不许再说这个词了,可好?”傅尧柔声说着,摩挲她青丝的手并没有停。
听他这般说,温宋小脸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小声道:“嗯,以后谁都不许说,谁说谁是小狗!”
她的每一句话钻进他的耳朵,进入他的心里,都像是有一只小手,轻轻摸着他跳动的心脏!
心中的甜蜜快要溢出来了,傅尧觉得自己真的快要顶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将小姑娘身子扶正。
“时辰不早了,你该睡了,剩下的话咱们明日再说吧。”
“干嘛呀!我还没有说完呢!”
她还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呢,这人怎么就想跑了?
“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傅尧无比义正言辞。
温宋轻哼了一声,撅了撅嘴,“我还有名声咩?你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邻居大姐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然后又道,“而且刚刚素问他们都撞见了你,我哪里还有名声可言嘛......”
一番话怼的傅尧彻底哑口无言。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这次真的无言以对。
主要是他压根也没想低调,却是没想到他的招摇其实给她带来了些许麻烦。
傅尧有些自责道,“是我欠考虑了。”
实则这些事儿温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为了怼他她才那么说的,但见他这股自责的劲儿,她反而想逗逗他了。
紧抿唇,压制着想要勾起的唇角,温宋淡淡道:“既如此,那你走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傅尧顿时一怔,亲手又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我不走!”
“不走了?”
“走......但不是现在......”
温宋又自觉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我刚刚是逗你的,别人愿意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呗,我又不在这里常住,怕什么?再说被人看而已,我又不会少块肉。”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
就算她在这里常住,也是无所谓的。
反正她的名声自打在康远侯府就不怎么好,与那会的名声相比,这都是些小儿科。
认同的点了点头,傅尧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或许,咱们是不是应该点个灯?”
“不点,黑暗状态下,我更有勇气。”
泰戈尔说过:“黑夜的黑暗是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黎明的金光。”
从前,她也是个怕黑的人,哪怕是微风吹动窗帘发出了的一点声音,她也会不安地望望。
可多年的独居生活,她早就练就了一身适应黑暗的本事。
甚至相比于白昼,她反而更喜欢黑夜。
哪怕是上次被绑架不知今夕是何年,她都没有因为黑暗而害怕,她害怕的从来只是未知。
傅尧莫名有些心疼,“不想让我走,是不是还有话对我说?”
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温宋深吸了一口气,“小时候父亲和母亲总是打架,还总是伴随着很多不堪入耳的话,而这些话又往往都是以阴阳怪气的呵呵开头。”
顿了顿,她接着道,“而那会,恰巧你也是那般阴阳怪气的对我说话,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