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个村子的都是一个姓,往上三代数都是亲戚,总要相互照应着。”
“是啊,想想从前,还是乡里好,早知道如今这样,还不如在乡下安安分分的待着做个扫地妇人呢,平白受了那些苦。”
周琼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夫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肯定是与魏丰守城门有关。
余夫人摆了摆手,“不说也罢,那你们找见人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今日已经带了一部分人回去了,还要过两日,其实我进城还有一个事情,我想给我侄女找个女红师傅,能够教她做衣手艺。”
“那人找见了吗?”
周琼摇了摇头,“还没呢,怕是不好找,我想去各个成衣铺子试试,看一下有没有哪里招学徒的,只要条件不是太苛刻交些银子也是无妨的。”
“给人做徒弟日子可不好过,前期端茶倒水,洗衣伺候都是常有的事情。”钟氏似乎很懂其中的门道。
“钟婶儿你见过?”
“我从前的一个侄儿就跟着人学木工,伺候师傅比伺候亲爹还过,后头熬了好些年出师了才好些。”
周琼有些犹豫,“我也听说过一些,不过我侄女如今很积极,想让我帮着找找,我想着来都来了,花些时间多寻寻就是了,最好是师傅性子好不随意打骂人的,严厉一些倒是无所谓,不禁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呢!”
余氏看着她有些吃惊,“我看你的样子竟然没看出来你是读过书的,难怪总感觉跟普通的乡下妇人不一样。”
“没有正经读过书,就认得几个字而已。”
余氏沉默了一阵,“你想要找女红师傅我倒是想起来的一个人,她做衣服可是很厉害的。”
“夫人,您说的是不是赵夫人?”钟氏也一下子想了起来。
“对,就是她,她女红不就是厉害,除了会做衣服,绣活儿也是一绝,做的衣服那叫一个好。”
“赵夫人?”周琼听闻心中一喜,“夫人,您说的这位赵夫人她家住哪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我要找她问问,看看她能不能帮忙带徒弟。”
余氏却面露难色,“若是从前兴许还有可能,如今怕是不行?”
“为何?”
“她从前是个寡妇,孤身一人开了个铺子,去年中旬嫁给了城里糖水铺子的掌柜,做了人家的续弦夫人,怕是不会轻易收徒。”
“那可不一定,那样的好手艺若不找个传人岂不是可惜了,要我说她就缺一个徒弟呢,夫人,您这个消息对我十分有用,能不能告诉我她的位置,我去拜访试试。”
“你真要去?”余氏见她决心大,“你侄女如今人在哪里呢?”
“她今日回家了,明日傍晚应该会到。”
“这样,赵夫人她轻易不会见外人的,等你侄女到了我带你去一趟吧,我们从前有些交情,我带去的话总比你贸然前去强许多。”
“多谢夫人。”周琼喜不自胜,“原本是来道谢的,没想到又要劳烦夫人您。”
“你莫说这样的客气话,你是我们阿丰的朋友,来了这处就不该拘谨,举手之劳有什么劳烦可说。”
周琼见余氏精神确实不太好,怕耽误她休息,说了会儿话以后就告辞离开了。
余氏挽留一二,知道她还有同伴在县城便没有强求,只让钟婶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