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抚冥身上的一道金光把相世主弹飞后,万汲厉又抽了一鞭子把他狠狠地甩到了地下。盯着月抚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护着姬冷月的人,觉得有些熟悉,“你到底是谁?”
月抚冥没有说话,倒是万汲厉挡在了他俩身前。
“泼叔,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
本来要正经回答问题的相世主突然肆虐狂笑,眼神像是不聚焦了一样四散游离,还时不时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尖叫声。姬冷月见状,拿出手中的玄青琉璃瓶,朝着相世主轻轻一点,他身上无数黑紫色的蝙蝠影被不断地吸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是将这些魅影生生从皮肉上分离的痛感,姬冷月蹙着眉头,虽有不忍,到底得清楚干净才行。
“万汲厉,快让泼叔把罗汉叶服下去。”最后一枚罗汉叶喂下后,看着相世主的精神都好了不少,慢慢恢复了神智。
相世主浑身疼,清了清嗓子里的血痰,才稍稍能张张嘴,“冷娃娃,你怎么在这?”
“泼叔,咱们出去再说。”
万汲厉用金曳光烧掉这个洞,里面灼烧的味道都呛鼻得很。从洞里出来,有东川石挡着,一点都看不出来洞里的烈焰,万汲厉带着相世主回到了房间。
“万汲厉,你去把猃狁宫里剩下的魅影处理得干净些,要不泼叔呆在这宫里还是不安全。”姬冷月连带着玄青琉璃瓶都给了他,屋里只剩了月抚冥三人。
“泼叔,你还记得这魅影是怎么回事吗?他们都拿你这当繁衍地了,现在六界三世到处都是魅影鬼蜮,告你这相世主的折子怕是都能把君无夜埋起来了。”
相世主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月抚冥,挣着起身下床,“不是,泼叔,你好好躺着。”
忍者浑身血肉刚刚被剥离的疼痛,相世主跪在两人面前,“臣德不配位,为六界三世招来此等祸患,属实是大过,还请二位尊主免掉臣的相世主之位,以谢天下。”
“泼叔,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他不是月抚冥,我自己决定也不合适。你有什么话等着一切事处理完了公审才行。具体怎么个情形,还是得仔细跟我们说说。”
姬冷月扶着他重新躺回床上,又给他往肩膀后面垫了个枕头。
“我当时因为霜儿非要嫁到北冰的事情着急,就用了些办法让两个人分开了,可能是我逼得她太狠了,这丫头竟然寻死逼我就范,我跟你蓝衣姨就这么一个姑娘,最后只好跟北冰主协商着婚事。”
“可我们并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啊。”
“那个时候,帝姬跟共主还在没世历劫,自然是不太清楚。当时是我们两家共同请求帝尊,拿到了婚书的,可是北冰主却嫌我们相世污浊之地,不肯过来。虽说不情愿,我惦念女儿,还是去了北冰界商量婚事。
本想着晚些去杀杀他们的威风,却正好听到他们父子密谋着骗婚,是为了得到修炼魅影禁术的法门。当时霜儿跟在我身边,非要冲出去问个明白,就闹了起来。这打斗中,霜儿也就成了他们威胁我的砝码,说什么我都只好答应他们。可是不出片刻,我晕的彻彻底底的,感觉这么多年,我都没什么记忆了。”
“糟了,那霜儿去哪了,我们回来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北冰有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