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策马与王平会合一处。“主公与文姬,貂蝉和来莺儿皆在马车之上,莫要让贼人接近,我留在这里断后”。
王平命令一名士卒,把洛阳六公子从破旧的民居里放了出来。几日不吃不喝,粪尿都在自己身上解决,可想十分狼狈不堪。
王平对张辽一抱拳,“张将军莫要恋战,我先护送公主他们先走,望张将军速速赶上”。
张辽说道:“王将军当以主公安危为重,请速行”!
王平便命令新招募的士卒护送着陈俊楠的马车,走在队伍的前方,后面便是押送粮食的队伍,最后面跟着无数的灾民。
整个队伍整整有数万之众。在漆黑的暴雨里缓缓而行。
张辽守在西门,一人一骑,神情傲然,仿佛藐视众生的仙人,正冷冷的看着他们的宿命。
洛阳西门发生撕杀的消息立即惊动朝廷,何进率着右羽林军直奔洛阳西门而来。
远远的便看到一员小将,手持一支精钢长枪,威风凛凛的全无惧色。
何进勒住缰绳,大声问道:“汝是何人?为何杀我守城士兵”?
“吾乃张辽,张文远是也,今日特奉我家主公之命,候在这里,取汝等狗头,不知谁敢与吾一战”?
何进竟然被张辽的气势吓得不敢前行一步。
张辽仰天大笑。“哈哈!真是蛇鼠之辈”!张辽转过马身缓缓而行,望着陈俊楠的方向,一步步慢慢走去”。
何进这才说道:“雨夜之机,多有变化,我军不益追击,可命人去探城楼营帐”。
几个手持长矛的士兵,这才壮着胆子探查城楼营帐。这才回到何进面前,禀报道:“城楼营帐皆无敌军”!
“严守城楼营帐,莫要让敌军复又杀回”。
陈俊楠坐在马车里,只感地面泥泞,车有颠簸。经过一夜的颠簸,这才停了下来,烧火做饭。
张辽这时才从后方赶了上来。
张辽从马上跳了下来,“禀主公,后方并无追兵”!
陈俊楠问道:“这一夜急行赶路,灾民可跟上队伍”?
“多有体弱不前者,被留在了洛阳。跟上队伍的只有灾民的四分之一,就是这般也有三万多百姓”!
陈俊楠闻言大惊失色。“义妹!义妹!你快下车,这灾民都被留在了洛阳,这可如何是好”?
“我不下去,莫要喊我”!
陈俊楠挑开门帘,“义妹怎么又这般泼皮?这些灾民流连失所,又无粮食裹腹,恐难久活呀”!
“他们看下雨,躲起来避雨,很正常呀!他们知道汉中有人发粮自然会赶来的”。
陈俊楠气愤不已,强拉着蔡文姬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你看!你看他们的苦难情景,难道你不心痛吗”?
“就因为我不忍目睹灾民的凄惨,才不下车的”。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蔡文姬点了点头。“陈大哥仁心宅厚,受不得灾民黎苦,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么多的灾民,一下子涌入汉中,就算他们啃草裹腹,恐怕草原也成了荒原,请问陈大哥如何给他们粮食?唯今之计,只能命灾民生火烤干随身衣物,喂以热粥,让这些跟上队伍的灾民得到陈大哥的救治才是上策”。
陈俊楠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王平说道:“就按义妹所说,好生休息,此时天气寒冷,莫生了伤寒,队伍缓行,莫要在让一个灾民跟不上队伍”。
就这样,陈俊楠、蔡文姬、张辽、王平、貂蝉和来莺儿一路游山玩水,长途跋涉,而身后的灾民,虽有生病病死的,却不减反增,沿途的灾民,都跟着这支队伍,缓缓向着汉中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