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酒里下毒这个计策怎么样”?
“不怎么样,恐怕三岁小孩都能看得出来”。
“我还没说完呢!我这招叫诈降不降,我遣人去城外送信,约好陈俊楠里应外合,若陈俊楠信我,便会放松对我的警惕,届时我在献毒酒”。
“呸!亏你想得出来,世人都知道你杜袭的忠心,还想让人家相信你里应外合,你还不如干脆拿把刀捅死陈祥龙,希望还大点”。
“士大人,不如你帮我把那个司马朗宰了得了,这家伙一死,说不定就太平了”。
士孙瑞冷冷笑道:“司马朗并不胡涂,人家可精明的很,他是最怕主公出意外的人,如主公死了,谁还会看重他司马朗?所以说这司马朗万万不能杀。是主公想贪汉中土地,关他司马朗什么事?司马朗比你聪明就在这,明知道主公有错,人家也不说出来,还帮着想办法。你说主公欣赏谁”。
“主公可以召集部队,攻打汉中,理由不是有了吗?诛杀宋忠与高览以下犯上之罪吗”?
“是!只需往皇帝那送点钱,汉寻帝趴在钱堆上,就不管两县之争了,但是白水兵以老迈,多年不见撕杀,恐怕攻不下汉中。这司马朗才想出这么一个蠢办法中最聪明的办法。搞个鸿门宴,带着骂名请人吃宴的,这样举动势必引来其它县的注意,有人看就有人帮忙,到时大家一起上,共分一杯羹。你说这办法怎么样?但是人家陈祥龙就借着台阶上,你请我就来,而且摆出一副和主公拼命的态势。好像他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杜袭想了想说道:“还真别说,还真有这么点道理”。
“杜袭呀杜袭,你种地是把好手,种得白水县粮草充足,但心太直,没有花花肠子,你还是安心去种地吧”!
“士孙瑞你说老夫,这太仆之职,全靠种地种来的。我看你看得比谁都明白,就是不说话,你这未央令之职,纯属装聋作哑,装出来的”。
“是呀!种地大将军,老夫是累了,我想向徐他请辞”。
“为何呀?我让人撵出来了,你怎么还没撵,就自己出来了”。
“我怕人老了,在带一个两姓家奴的骂名”。
“什么?白水兵多将广,这么容易就失了”?
“你以为就咱主公会送钱呀!人家陈祥龙更大方,人家从洛阳买官回来,都带好几万的灾民回来,现在整个汉中一半是灾民。灾民多了,汉中缺粮,陈祥龙对白水势在必得。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是我们先招惹人家的”。
杜袭“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杜袭一世忠心可昭日月,我要把这身老骨头,都献给主公,以报答徐家先祖知遇之恩”。
“呦!种地的老杜,要学人家死士,冒死刺秦”!
“士孙瑞!你也是徐家老臣,明知徐家祸事临头,还有心说笑。请看在徐家先祖对你我皆有恩情之下,献一计给我,力挽狂澜”。
士孙瑞皱着眉头,俯视着棋盘,好似棋盘每一条脉络都被士孙瑞印在脑子里。但是杜袭可知道士孙瑞,想得绝不是眼前的棋局,他想的是天地之间的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