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立即说道:“这白水城表象丰盛,实则内虚。就比如说今日的宴请,我们白水只能分三等摆宴,皆是我白水无力济粮之过”。
陈俊楠说道:“徐公可占借数万石粗粮,便可帮汉中度过难关,汉中百姓只需度过这个冬天,便可播种,届时必数倍奉还。区区数万石的粮食,白水的官仓只需动用一少半便可损出”。
司马朗缓缓说道:“数万石粮草,真的足矣?恐怕来年春天,便是来借种子吧”!
宋忠立即说道:“吾主祥龙公,乃尊信之人,即以出口,便不会更改,司马兄莫要小人之心,以度君子之腹”。
徐他笑道:“几位远来,莫要即刻逼问吾,吾思考一番便为几位远客答复!几位速饮此杯”!
徐他说完,便把酒杯举起,遥示敬意,一饮而尽。
陈俊楠放下酒杯,说道:“天下之事,皆在于一手先机,若徐公迟疑,必错失时机,所谓恩生于害,害生于恩,便是此理”!
司马朗说道:“吾主以决定思考一番,难道祥龙公连思考的机会也不给主公吗”?
宋忠微笑着说道:“只是提醒时机宜早,不宜迟。好似灵蛇窥洞而行,请司马兄莫要动气。你我二人共饮此杯”。
宋忠说完,便举杯遥祝一番,一饮而尽。
宋忠对陈俊楠摇了摇头。
陈俊楠皱着眉头,缓缓点了一下头。
卢植缓缓站起身,抱拳环礼一圈说道:“今日酒宴之上,既有文臣又有武将,我卢植愿豪饮一番,以祝酒兴,不知几位上宾可愿奉陪”?
宋忠满脸堆着笑,缓缓说道:“卢植将军的意思是以一人之力,与我们五人共饮,致醉方休”?
卢植点了点头,“末将正是此意”!
蔡文姬笑道:“遥敬三轮足矣!莫非卢植将军有一石之酒力”?
卢植以斟满第一杯酒,对陈俊楠一敬,道了一声请。
便一饮而尽,又走到张辽面前,斟满第二杯酒,道了一声请,便一饮而尽。
很快三轮就敬完了,卢植身长八尺二寸,声如洪钟,抱拳说道:“某不才,确有一石酒量。今日酒宴卢植愿舞剑祝兴”。
张辽缓缓站起身,“卢植将军好雅性,不过这舞剑之举,不耍也罢,昔日鸿门宴上,项庄舞剑意在刘邦。莫非卢植将军要效比项庄”?
司马朗朗声笑道:“卢植将军借舞剑之兴,以助酒宴,焉有它意”!
“好!我张辽愿陪卢植将军舞剑”。
“切慢”!高览说道:“即然几位将军有此雅兴,不如以舞剑之机,作一个彩头,三战两胜为胜负,汉中胜,则徐公借我们粮草。若汉中败,则汉中联夜撤兵”。
徐他沉吟片刻,“这个……”!
一直沉默不语的士孙瑞缓缓说道:“天下之事,岂可用比剑,来定夺”!
徐他立即说道:“比剑之事,只是雅兴,莫要伤了和气,几位将军点到即止”。
蔡文姬娇笑道:“即是比剑,便有胜负。即有胜负,便有彩头。徐公不妨说一个双方都接受的条件,作为彩头,岂不是更好”?
“这个……,吾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彩头”。
蔡文姬说道:“我到是想到一个好的主意,略汉中胜了,请徐公送在下一栋白水房屋以作临时庇住应该不算为难徐公吧”!
“蔡姑娘想在白水游玩几日,这息身之所,吾当奉上,另赠蔡姑娘百两黄金,以作日常开销用度”!
“蔡文姬谢过徐公大度”。
高览说道:“汉中军士整整三万,远赴千里,一切用度皆十分紧缺,请徐公早作定夺,不然兵变是小,乱军损毁白水城防事大。请徐公以比剑定大事,区区几万石粮食,请徐公莫要推脱”!
司马朗大声说道:“汉中军士在白水吃穿用度,徐公自然会作安排,若高览将军在以缺粮之事一次次紧逼,莫怪徐公起逐客之令”!
一直沉默的士孙瑞,突然开口说道:“洛阳蔡文姬的诗词歌赋,如若亲笔提写的话,至少值数百金,老夫一直想亲自收藏一副蔡姑娘的作品。不如主公就以这个为彩头,也算等价交换”。
蔡文姬对陈俊楠点了点头。
陈俊楠朗声道:“高览将军莫要焦急,徐公自然会给我们一个交代,至于比剑之事,就依徐公之意,只是文姬的墨宝,可是无价的珍品,今天可是我陈祥龙吃亏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