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一脸不耐烦地大呼小叫,命令代驾换好走的路走。
好走的路就得穿街走巷,各种小路,代驾告知王总,“跟您说一声,如果拐小路的话会绕行。”
王总嚷嚷,“废什么话?怎么好走怎么开!”
代驾照做。
一路穿街。
还会经过老街。
老街年久失修,路灯就惨淡得很。
王总在车上正跟黎白黏糊呢,就觉得车子猛地停住,他一个身心不稳往前冲,头磕在车座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张口就要骂,却见代驾指着前面结结巴巴的,“先、先生……他们是……”
王总眯着眼睛往前一看,迷迷糊糊间瞧见几个人朝着这边过来,看上去来势汹汹。
代驾结巴了,“不、不会是抢劫的吧?这可不关我的事!”话毕竟然推开车门撒丫子就跑了。
王总气急败坏的,“投诉!我要投诉你!”
但这个时候讲这个没用,他也察觉出危机来了,也顾不上醉不醉酒的,连滚带爬到了驾驶位想赶紧把车开走,不想屁股还没坐稳呢,车门就被人拉开,紧跟着王总就被人一把薅下车了。
王总鬼哭狼嚎的,一个劲嚷嚷,“我给你们钱,我配合你们!”
带头的说,“行啊,钱拿出来。”
王总战战兢兢掏出钱包,带头的夺过来一看,上来就是一脚,“妈的!两百块钱?你他妈晃点老子呢?”
“卡里有!都在卡里!还有手机零钱包里都有钱……大哥,现在谁还带现金啊。”王总的酒都醒了一大半了。
带头的怒,“手机?银行卡?你是怕我们还不够高调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别、别打啊……”
对方压根不听他说什么,纷纷上来就一顿打。
车上的黎白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狂欢呢,兴奋地直拍巴掌,然后倒在后车座上就不省人事了。
王总被打得很惨,带头的下手挺狠。
上前一把揪住王总的头发,骂骂咧咧,“有钱人是吧?我呸,我今天就看看像你们这些有钱人骨头硬不硬。”
一伸手,手底下的人递上来一把刀子。
王总吓得冷汗直出。
“按住他。”带头的一声令下。
王总都吓哭了,一个劲求饶。
带头的烦躁皱眉,“真他么的吵!”
紧跟着一刀子下去。
王总发出凄惨的叫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被切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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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将虞念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虞念的酒劲完全上来了,圈着江年宴的脖子,笑嘻嘻地问他,“你去哪了啊?”
江年宴没明白她问什么,想了想说,“我的行程你不是知道吗?”
其实在通完电话后他就隐隐觉得不妥,以至于应酬开始了他都还在惴惴不安。
这种感觉江年宴已经很多年没有了。
最近的一次还是虞念被暗恋她的人骗到外地,当时他都想好了,如果他赶到后看见的是不堪的一幕,他会亲手宰了那小子。
江年宴给老刘去了通电话,老刘接到命令后就找到了那家餐厅的负责人,要负责人盯着虞念所在的包厢,一旦有什么不对劲马上通知他。
刚开始没什么。
江年宴之所以没担心是因为他相信虞念搞定黎白还是很容易的。
直到餐厅那边通知说包厢里进了男人……
如果虞念只是单纯喝啤酒的话江年宴倒是不担心,有一种天生能喝酒的人就是不管喝什么,不管怎么喝都很难喝醉。
虞念是只要是啤酒,她就有恃无恐。
因为她啤酒随便喝,不管喝多少都不会醉。当然,并不是虞念的酒量有多大,这种事就跟天生的似的,就像体内能快速分解啤酒似的,很神奇。
江年宴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当然这件事外界没多少人知道,所以会给外人造成一种她酒量很深的错觉。
但有个问题。
就是千万别混酒喝,一旦混了酒,哪怕是很小的一口,那她很快就会醉倒。
不醉酒的虞念绝不会主动搂着他。
对于江年宴的回答,虞念显然很不满意,冲着他晃了晃手指,“你能有什么单独的行程?你的行程就是我……明白吗?”
江年宴微微挑眉。
明知道她是醉言醉语了,他没推开她,倒是挺有耐性地问她,“什么叫我的行程就是你?”
虞念倏然坐直身体,皱眉盯着他,“你想……推卸责任?你是怎么答应我爸的?你是我的保镖,要时刻盯着我的安危,不能随便乱跑,知道吗?”
江年宴一怔。
虞念硬气不到三秒,又一头栽他怀里,他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沉默少许后,再开口嗓音有点喑哑——
“你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