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轻轻叹气。
坤哥没非但没讨到好处,还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丢了大脸,这一股子怒气他没法跟江年宴讨回,必然是要撒在黎白身上。
江年宴听到她叹气,转头看她,“你不会心软了吧?”
“我没那么圣母心。”虞念说了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更何况我还差点因为她被毁了。”
她只是觉得这人心可怕,哪料到一个饭局能演化成这步田地?
如果黎白当时没起贪欲之心,没将王总偷着叫到酒桌上,也就没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本来可以皆大欢喜。
真可谓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虞念唏嘘的是这个。
江年宴笑,“行啊,幸亏不是圣母心,否则我还得想办法帮你捞人去。”
“为了害我的人去求你吗?”虞念问。
她脑袋是被门挤了。
江年宴说,“求也不是不可以,你让我去捞人我就去捞,但条件可不低。”
“我没这爱好。”虞念回了句。
江年宴抿唇浅笑。
老刘真是开了眼的,就这样玩笑都敢跟宴少开的。他清清嗓子,“我也就是说这件事,我走了……”
总觉得在这待着不自在。
江年宴也没留他,叮嘱了他通知一家餐厅,到点备好餐食送过来。
等老刘离开后,虞念问江年宴,“王总的手指头是你找人废的吧?”
江年宴拿了湿纸巾擦了手,从果盘里拿了苹果慢慢削皮。“王总?听说是遇劫匪了吧。”
虞念看着江年宴,“跟你没关系?”
“一个想占你便宜的男人,你是在替他质问我?”江年宴没恼,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虞念由衷地说,“这种人是挺遭恨,我也没那么大度,可是我不希望这件事跟你有关。”
“为什么?”
虞念敛眸,“不为什么,就是不希望。”
他的曾经是阿宴,是天天需要见血见危险的人,现在的他是江年宴,是京城太子爷,他该是上流是贵族,是要舍弃过去身份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所以虞念不希望他去做这些事,还有那个什么布爷,如果可能的话她也不希望江年宴再有接触。
见她不说,江年宴也就不明问了,他说,“他该庆幸只是没了根手指头,而且导致他真正没了手指头的人是黎白。”
他真的该庆幸。
是在境内。
否则那个王总掉的就不是一根手指头那么简单了。
虞念一想,也是,这也是黎白铤而走险的原因吧。
一个苹果削完了,虞念以为他要吃,不想他又将苹果切成小块放碟盘里,拿了精致的水果叉,叉了块苹果送到她唇边。
虞念愕然。
但还是吃了。
“你不会真要一天都待在家里吧?”
“不是一天。”江年宴淡淡说,“你什么时候能动弹了才行。”
虞念的头皮发麻。
“你现在不能动,身边也不能离人。”江年宴轻描淡写讲出原因,“家政到家里,做事情未必让人放心。”
虞念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可是我们两个人……很无聊吧。”
大眼瞪小眼吗?
江年宴笑了,“无聊?怎么会?”他又塞了她嘴里一块苹果,“难得休息,在家躺着歪着都很舒服,还能随时……”
见他凑近,虞念紧张的苹果都不会咬了。
江年宴在她耳边低低补上完整的意图,“干你。”
虞念就知道他没好话。
但这话听见耳朵里,她还是浑身燥热了一下,抿唇瞪着他。
江年宴被逗笑,再送她唇边苹果她就不吃了。
“怎么了?”
“少吃少喝。”
“为什么?”江年宴不解。
虞念甩了句,“减少上洗手间的次数。”
“我乐意帮你啊。”
“我不乐意。”
就这样,虞念在不能动的这两天里,江年宴还真就留在家里。
她就像个全瘫的人似的,被他抱来抱去。
晒太阳、吃饭、看书,当然,是江年宴给她念,他还特无聊的给她将灰姑娘的故事。
气得虞念抗议,“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年宴有理由,“不是喜欢南瓜车吗?”
虞念:……
自然少不了被他欺负。
就像他说的,兴致上来了他会随时将她抱回床上……
完事之后以给她洗澡为名占便宜,占着占着他又会忍不住。
畅快淋漓之后,江年宴将她锁在怀里,嗓音喑哑地说,“真希望你一直这样。”
虞念可不希望这样,像个扯线木偶似的。
江年宴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眼底是情欲的猩红,“要不然我把你弄瘫得了,这样你就能一辈子都听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