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眼前这女人是那位先生养在这里的,说不好听的就是情妇,当然,白姐不清楚这家男主人有没有结婚。
白姐倒没说瞧不上之类,这年头笑贫不笑娼的,谁都有自己活下去的办法。但有些事自己明白就行也没必要说出来,倒出口的话自然是好听些才行。
比方说,这句“夫人”。
虞念没说话,也没迎合白姐之前的话题。
一小时后白姐给江年宴打了电话,汇报说,“先生,夫人今天没出门,但是她在窗子前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看书?”
“没有,什么都没看,在发呆。”
……
夜半。
室内缱绻。
男人和女人的身影纠缠似蝉。
云雨之后,虞念汗津津地躺在江年宴的怀里,长发凌乱,白皙肌肤染了桃色。她阖着眼,脸色潮红,呼吸许久才平复下来。
江年宴没急着抱她去洗澡,怀抱着她,享受她微微的颤抖。
少许他低头,唇齿温柔缠绵时低喃,“不满意白姐对你的称呼?”
虞念睁眼。
江年宴与她对视,似笑非笑,“听说你一直坐在窗子前发呆。”
虞念跟他对视了很久后说,“白姐是个耳聪目明的人,能看不出咱俩究竟是怎么关系?夫人?不过就是给了我脸面罢了。”她眸底清冷,“你不是我先生,我也不是你夫人。”
江年宴盯着她,唇稍的笑容渐渐消失。
然后大手一拉,将她整个人翻过来,背对着他。
虞念被他刚刚折腾得已经没力气了,更不可能挣脱得了,她像个扯线木偶似的任由他欺身上来。
他伟岸的身躯贴着她,薄唇绵延而下。
虞念深深的倦怠,可又会因为他的行为而微微颤抖。
江年宴再次占有。
在他刚释放完没多久,他再次来势汹汹。
虞念的脸颊贴在床上,一手紧紧攥着床单,死命咬着唇。可男人故意折磨人的方式没几下就让她丢盔弃甲。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年宴贴过来,温热的唇息缠绵在她的耳侧,嗓音喑哑,“那就跟我结婚。”
虞念蓦然心惊,扭头看他。
他却一个用力撞进来。
她吃力难以承受,忍不住惊叫出声。
“结了婚,这个称呼不就名正言顺了?”江年宴的大手托起她的脸,将她捞在怀里,痴迷地看着怀中如水的女人。
虞念心头惊涛骇浪,“江年宴……你疯了,呜……”
最后一声随着男人的动作碎成了喘息。
江年宴寒了眼眸,“疯?我是疯了,所以你以为我会成全你跟湛川?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
这个念头让他热血沸腾,她越是挣扎,他就越要给她建造一座金笼,哪怕困上一辈子都无所谓,更不在乎是什么方式将她困住。
“我不要……”虞念并没觉得这是出自江年宴的爱意,反倒让她更惊惧。
她愈发害怕江年宴,这个疯子,似乎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在江家,在外界眼里他是她的小叔,他是疯了吗?
“不要?”江年宴捞起她,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结实的双臂禁锢着她的腰。“那你想嫁给谁?湛川?虞念,这辈子你都别想。”
他冷了嗓音,虞念的这声“不要”让他彻底失了理智。
他狠狠掐住她的腰,恨不得掐死她。
“虞念你给我记住,我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
-
虞念日渐苍白。
胃口也不好,很多次白姐将饭菜怎么端上来的又会怎么端下去。
算是不欢而散?
但实际上虞念觉得她和江年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谈不上“欢”的程度了。
她不清楚那晚江年宴为什么突然间提到结婚的事,只知道那晚之后江年宴没再回来。
再后来某一天江年宴回来了。
在床上的时候虞念几乎都是麻木的,江年宴也成了毫无感情的发泄,最后在她耳畔冰冷地说,“就怎么厌恶我们的关系是吧?行,那就这么耗一辈子吧。”
她像条死鱼的反应彻底激怒了江年宴,那晚之后她缓了好久。
直到有一天白姐看她的眼神莫名的不对劲。
追问之下白姐才示意她上网看看。
这一看不紧要,虞念顿时头皮发麻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网上爆出了她的照片,确切说是她和江年宴在南州下榻的酒店同出同入的照片,并爆料,京城宴少的秘密情人竟是自家侄女,兔子就吃窝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