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似乎在算他的年龄。
江年宴轻轻按住她的手,“岚姨,结婚不在年龄,而是在于对方是不是我想娶的。”
“那你——”
“您放心,这辈子我都会守着小姐,护她一生无虞。”
虞念内心一震,抬眼看他。
他眼里竟是坚决和严肃。
恰好方源打来电话算是给她解了围,结束通话后,虞念同宋岚说公司还有事要走了。
宋岚一听,“阿宴一起,去吧去吧。”
虞念一窒,“妈——”
“好,岚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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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早早就守在疗养院门口,挡着湛川的车。
见他们从里面出来了,老刘赶忙下了车。
湛川自己开车,见江年宴的车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挡在那,微微蹙眉,扫了江年宴一眼,真是幼稚。
江年宴却捷足先登,拦住了虞念的脚步,“上我的车吧。”
没等虞念说话,湛川上前轻轻将虞念拉至身侧,“就不劳烦宴少了。”
江年宴只是淡淡看了湛川一眼,目光落虞念脸上。“是去见大和承建的刘总吧,正好顺路。”
虞念一愣,转而狐疑,看着他眼底盈盈有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微微蹙眉,“江总的神通广大我是清楚的,但盯梢这种事是不是上不了台面?”
江年宴不疾不徐,“盯梢这个词用在咱俩之间不合适,而且是你的事,哪有上不了台面的?”
虞念还要说什么,江年宴又道,“刘总这个人不好约,这次好不容易松口了,你也不想错过机会吧?”
虞念所有要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没错,刘总这个人不好约。
很不好约。
虞氏有个竞标项目就差在刘总那,只要能整合刘总的承接公司能力,拿拿下项目就有九成把握。
这次项目是虞氏基建产业链的关键,所以势必要亲自来盯。
可不想刘总避而不见,只要是虞氏的人连见都不见。
哪怕虞倦洲以湛家的名义都不行。
几番打探之下虞念才知道,虽说刘总现在还是集团董事长,但公司的具体事宜都交给了长子处理。
说白了就是放权让儿子历练。
刘总这长子是有能力在身的,也是争气,但也有弱点。
就是很讲义气。
跟张玄文。
据说当年刘家长子去北市酒吧玩惹了一伙人,人生地不熟的,哪怕是猛虎也压不过地头蛇,千钧一发之际张玄文冲出来了,替他解了围。
那都是群不好惹的主儿,要是没张玄文出面,刘海长子的一条胳膊就能被人卸了。
就这份恩情刘家长子记到现在,直到知道张玄文栽了,对方夜怨恨起了湛家,连带的虞家也不待见。
老刘总不管事,说尊重儿子的一切决定。
刚刚在疗养院的时候方源打了电话说老刘总同意见面了,并且指定了地点,不能迟到。
湛川跟虞念说,“地址给我、我送你过去。”
“那恐怕要让湛检等很久了,刘总非约不见。”江年宴淡淡地说。
虞念看了一眼时间,刘总约的地方很偏,在市郊,湛川没走过会在路上耽误时间。
她想了想对湛川说,“你先回去吧。”抬眼跟江年宴说,“坐你的车。”
江年宴微微一笑,“好。”
“念念……”湛川眉心微蹙。
虞念见人心切,也没敢再浪费时间赶忙上车。
江年宴不着痕迹地扫了湛川一眼,似笑非笑,“辛苦湛检今晚独自用餐了。”
湛川暗自咬牙,拳头下意识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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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刘开车,一如五年前的稳当。
让虞念有一瞬很恍惚的错觉。
就好像这五年的事从没发生似的,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可虞念深知五年后的自己不同了,至少能面对来势汹汹的江年宴而不会处于弱势。
上车后虞念想着直接跟江年宴开诚布公,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老刘格外的热情。
是,完全是老友见面格外想念的热情。
一口一个虞小姐,又问东问西的。
讲真,虞念有点招架不住老刘的热情。
五年前挺沉默寡言的男子,五年后怎么空前活跃了。
虞念还觉得不回答人问题也不礼貌,毕竟老刘没欠她什么,人家就是挺单纯地想要表达一下喜悦之情。
末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江年宴一句,“这五年来你都对老刘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