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愿不愿?”
在流言蜚语的加持下,乔敏又将照片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补上句,“这怎么看出来你是愿不愿的呢?”
虞念撂下筷子,“所以才奇怪。”
“奇怪?”
“打从有流言蜚语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冲着江年宴去的,而我,被塑造成了受害者。”
乔敏问,“也没错吧,五年前你不是?”
“但五年后呢?”虞念示意了照片,“从照片的角度看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乔敏迟疑,“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怀疑,这里面十有八九有江年宴的手笔。”虞念不避讳在乔敏面前说这些。
乔敏吃惊。
“我一直在观察舆论走向,你不觉得眼下的舆论一边倒吗?就算有不同的声音出来,也很快被大舆论给盖住了。”虞念一针见血提出问题。
不同声音中是有指向她的,认为她故作可怜,实则在利用跟江年宴的这段关系牟利,像是虞氏能够东山再起,她就是既得利益者。
但很快攻击她的言论就被淹没了,成了昙花一现。
这种情况出现了好几次,每次最后的结果都是无声无息的。
乔敏是震惊了,“江年宴为了护着你也是祸水东引了,中势这两天的股价跟过山车似的。”
中势的情况虞念也是看在眼里的,她说,“中势崩不了。”
乔敏看着她,一下明白了,“你想稳中势的市场?”
“我目前还在观望,一旦真有崩盘的迹象,我不会坐视不理。”虞念说。
这两天她一直命方源盯着股市呢,方源在这方面有着相当专业的敏感度。
乔敏感叹,“江年宴找上你可真是找上个宝,你现在不同于五年前了,是有能力跟他抗衡了。”
有抗衡的能力,也有协助的本事。
这的确是最好的相处关系。
前面一直围着男女关系的绯闻来,直到,通过绯闻扯上那位风水先生之死。
风水先生之死,江年宴也被牵扯进来。
爆料人声称,自古迁坟是大事,更别提对方还是有权有势的湛家。
湛家本就因为虞倦洲迁坟一事被外界质疑,闹得沸沸扬扬,又因风水先生身故导致迁坟出了意外。
迁坟出人命这是大忌,如此一来湛家对虞倦洲的意见就更大了。
虞倦洲的背景就是湛家,湛家都不出面保虞倦洲的话,那虞倦洲岂不就是跟五年前一样好拿捏?
虞倦洲都好拿捏了,那虞念的软肋不就又回来了吗?
虞念看了这些推断后深深叹气:这些人是智商有问题吗?
只是为了控制她就去杀一个人?
怎么想的?
甭管智商如何,总之,键盘侠们都跟风了。
入夜后,虞念跟江年宴通了个视频。
江年宴的背景不是老宅也不是他的住所,但虞念很熟悉,是他之前常年包下的总套房。
“家里被盯了?”虞念忍不住问。
“不是。”江年宴微笑,“住这里方便。”
虞念沉默少许,随即说,“中势的股价经不起折腾了,再继续下去容易崩盘。你混迹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着中势,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做手脚太容易了。”
江年宴听她这么说,笑问她,“你是想出手?”
“大户肯定还在观望,但散户终归坐不住。我打算市场上抛出多少我购回多少。”虞念说。
江年宴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所以也没惊讶,只是轻声说,“别冒险,中势的股票不是那么好吞,你想资金链被锁死?”
“那你……”
虞念刚想说“那你怎么办”,冷不丁就想到了什么,陡然止住话头。
江年宴也知道她想到了,说,“所以先静观其变。”
“阿宴,”虞念压低了嗓音,明明是在自己家里,但还是忍不住降低和严肃了口吻。“你这是在赌,风险太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江年宴说,“牵扯到过往人命的事,总要赌一把才能看见真相。”
“万一赌输了呢?”虞念说,“那你可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何谈去找真相?”
江年宴似倦怠,但面对着镜头里的她还是嘴角微扬,眼神温柔。“万一赌输了……输了就输了,不是还有你吗?”
虞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愣,“啊?”
“念念,”镜头里江年宴调整了个坐姿,慵懒,却似危险动物似的性感蛊惑。“一旦我真一无所有了,你会不要我吗?”
“倒不至于不要,我养着你也没什么问题,”虞念说。
“所以啊,”江年宴笑,“都有你这条后路在了,我还担心什么?”
虞念轻哼,“说得好听,你这种人甘愿被女人养?”
江年宴嗓音磁性,“我这个人向来能屈能伸。”
“听你这个语气,被我养很委屈你?”虞念问。
江年宴的语气开始不正经了,“委屈倒算不上,顶多就是耗费些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