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口罩,好在这里的民风纯补。”
虞念回到家后就这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窝在了沙发上,看着在打理花枝的江年宴,说,“方源一直在担心你公司黄了之后你会抢了他的位置。”
江年宴一把园艺剪用的挺顺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是伺候你的活,我又不是没经验。”
虞念侧身靠着,手托着脸,“虞氏的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有想抛弃我的意思。”
“说明你的理解有问题。”虞念又起身坐起来,“江年泰已经杀红眼了。”
江年宴笑,“是,这样很好。”
“我需要做什么?”虞念问。
江年宴想了想,“倒是可以跟着抢一抢,推他一把。”
又说,“用我的钱。”
虞念一怔,“用你的钱做什么?”
江年宴说,“你要向董事会交代的,虞氏刚上市才两年,现在人心最重要。”
虞念说,“你就不用操心了。”
江年宴放下花艺剪,笑说,“虞总口吻挺霸道。”
“我能做主的事自然霸道。”虞念笑言。
可这场“战争”看着像胸有成竹,实际上江年宴身上的担子可不轻。
中势董事轮流打来电话,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钱包瘪下去。
外面的媒体更是风风火火。
转眼又是收盘,不用看结果也知道。
司家已经退出角逐,至合成了一家独大。
江年宴处理完电话后,虞念都把菜给备好了。
他就很自然地接着她手上的活继续干。
虞念观察他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变化。
手机被他拿到厨房。
最后一道菜的时候,手机响了。
江年宴当时正在忙着装盘,示意虞念替他接。
虞念接通,又在他的授意下按了免提。
老刘打来的,“明天会有人去查至合,真让你说中了,至合之前有个项目走了法律的空子。宴少,这么一来,会连锁反应。”
江年宴嘴角微扬,“那明天的这场戏可就好看了。”
老刘说,“还查到了一件事,江年泰生的保镖多了两个生面孔。”
江年宴将菜端上了桌,“布爷的人?”
“是,我查过了,前两年跟过布爷,后来不露面了,估计是被布爷养成暗哨了。”
“江年泰不轻易信人,能在他身边的保镖都是家底清晰,照这么看,他跟布爷是有关系。“
老刘说,“我会继续盯着。”
结束通话后,虞念说,“你想动江年泰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再不济还有老太太呢。”
江年宴拿了筷子,放在桌上的筷置上,“那就看老太太能看见什么了。”
“你想让老太太看见什么?”虞念坐了下来,心安理得享受他给她盛汤。
星级服务呢。
江年宴将汤碗放到她面前,“真相。”
虞念抬眼看他,稍许,“所以你来南市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护我安全?因为老刘已经偷着回北市了。”
江年宴微笑,“所以说你这个姑娘很聪明。”
“你同时在谋划什么?”虞念问。
江年宴不疾不徐,“别着急,明天你就能看到好戏了。”
-
虞念只想到了一层,就是至合出事,江年泰被迫停止收购,并且还要搭进去整条资金链。
她万万没想到,江年宴还真让她看上一场一箭双雕的大戏。
次日股市开盘不到十分钟,至合就停止了收购。
就像是一辆在高速上狂奔的车猛地戛然而止了似的。
非但如此,很快就传出至合被查一事,非但如此,至合的资金大多被认作非法,如此一来至合之前做过的全部收购都成了泡影。
重要的是,至合这么一被查,之前和之后跟它有合作的项目纷纷撤出自保,动作十分迅速,所以这样一来,至合的老板还要面临着巨额赔偿一事。
一时间局势逆转。
外界或许不知内情。
但圈子里可就热闹了,至合神秘的面纱被相关部门给揭下来,丝毫没给江家面子。
背后老板果然是江年泰。
虽然江年泰并没出面澄清。
而将至合拉下水的人,就是湛川。
湛川出手利落,至合从有到无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
圈子里一时感叹,这湛川还真是冷面煞神啊,就连江家的面子都不留,要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想查江家都没这个胆量。
但好戏往往都有高潮,否则怎么叫难忘呢?
就在至合被查封后没多久,医院就急匆匆地通知江家人——
江年启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