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么?”
“怎么的?”
“那都察院的御史林谨言啊,他是他娘和个奸夫偷生下来的野种!”
“还有这事?”
“还不光如此,就连他爹,他爷爷,也都是这么来的,都不是他老林家的种。”
“这怎么可能?你这话有根据么?”
“怎么没有?这是我一个邻居家的外甥在国子监当差时听来的。当时说这话的一名监生可是当着那林御史的面问的他,结果那林御史连个反驳都不带有,这显然就是默认了呀!”
“嚯——这可新鲜嘿!当官的都这么不讲究了?”
“谁知道呢,这年月,啥怪事都可能发生。”
……
“你听说了么?”
“出什么事儿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国子监你知道吧?”
“知道啊,就老没去了。”
“那你知道国子监谁最大么?”
“当然是祭酒了……不是,你有事说事,考我做什么!”
“我这不是想把事情说明白点么?就是说这国子监祭酒啊,他就胡来,他一个国子监的头儿,居然胳膊肘朝外拐,不帮着自己衙门里的人,反倒和其他衙门的人联手欺负自己那些学生,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这倒没听说过。”
“那你说说,这样的国子监祭酒该不该换了他?你要是国子监里的官和学生,该不该让他走?”
“该,当然该了。就这样的人,放咱家里也容不下他,得赶他去要饭去!”
“您老高见,我也是这么想的。”
……
“你听说了么?”
“您说。”
“就之前香红楼那些地方为什么突然就没人去了,你知道原因么?”
“不知道……你这一说我还真觉着听奇怪的嘿,最近那新花魁榜闹得多有声有色啊,可之前最有名的那几家楼子反倒不在其中,而且都没怎么被人提及了。”
“这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己作的。”
“他们做了什么?”
“你不知道?我告儿你,是因为他们这些楼里的姑娘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她们里有不少啊……得了花柳……”
“什么?”
“嘘……你小点声儿,我只跟你一个说啊,那些楼你知道都谁说了算吧?”
“教坊司吧?”
“对,就是他们。不过有一点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这些楼里的姑娘可远没有大家以为的那般风光。除了平日里要接客外,暗地里啊,还有其他活呢。”
“什么活?”
“比如前段日子海外扶桑不是就有使者过来么?这事礼部一安排,得,教坊司的姑娘就得去伺候人了。然后琉球、安南……还有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过来的使者,礼部那些大人张张嘴,可不就要劳动姑娘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