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棠冲过来拉住弟弟的手上下打量,她怕弟弟在学堂被同窗欺负,怕背不出文章被夫子打手板,总之是担心的不得了。
现在看见弟弟精神抖擞的才放下心来,开口道:“仲棠,学堂怎么样,好好说于姐姐听听。”叶河夫妻俩看见姐弟俩这亲厚劲儿,笑着开口道:“好啦,有话咱们吃完饭说,这才一天不见那么多话么。”
姐弟俩听了一想也是,吃完饭还要识字写字呢,便拉着手到厨房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叶河问儿子:“今天上学堂有没有什么不适应,学堂里和同窗相处的如何,夫子对你怎么样,你的表现好不好?”叶仲棠听到爹爹的四连问,一头的黑线,正好趁着现在一齐说完省得麻烦,于是开口道:“今天上学堂很好,同窗都很好相处,夫子今天夸我喽,早上才教的三字经第一段,下午他们都背的磕磕绊绊,只有我背的完整。”
说完还得意洋洋晃了晃脑袋。叶河听了笑骂道:“臭小子,做人要谦虚,不可骄傲,以后好好表现知道么。”这时候叶陈氏插嘴道:“中午饭食可还行,够不够吃?”叶仲棠老实回道:“中午的饭菜有肉有面条,很好吃的,大家都吃的很香。”
夫妻俩听了儿子的话放下心来。叶陈氏将背包拿出来放在炕上,叶仲棠看见高兴坏了,将他的笔墨纸砚都装进背包背到身上,那叫一个得意,不停的撒娇叫娘,说好听的话,哄得叶陈氏笑个不停。夫妻俩没坐一会儿说是到新房再去看看,让姐弟俩锁好门就出去了。
家里剩下姐弟俩,收拾了碗筷,叶仲棠将今天学到的内容都教给了姐姐。叶云棠也学的特别认真,因为前世简体字和繁体字的不同,着实费了点功夫,很明显她是没有弟弟那么妖孽的。
关于盖房的事儿,叶云棠对自家爹提了自己的要求,必须在后院儿里打一口深井,要建一个洗澡间,茅厕要干净整洁。其实叶云棠也想建一个大宅子,但这样太招摇了,为了不引起村里人的注意,秉承低调做人的态度,也便歇了心思。
叶河前几年与县里几个管事打过交道,那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闻着味儿的话,只怕叶家要不得安宁了。再说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极品大伯,不知道在那儿憋什么坏呢,盖个青砖房已经是有点显眼了,继续苟着发育才是王道啊。
最近家里事多,盖房、种地、接送叶仲棠,担子全都落在叶河身上。看着叶河疲惫的脸,叶云棠很是担心。这期间叶云棠每天都将红海棠水加量给家人服用,果然,看着叶河一天天好起来的脸色,这才放了心。
这天刚好叶仲棠放旬假,新房也完工了,两人高兴的去看新房子。推开大门一眼就看到正对着的五间主屋,顺着小石子铺的路,姐弟俩高兴的进屋去看了自己的房间,叽叽喳喳说下次舅舅可以带着子康他们来,都能住的下了。
后院很大,姐弟俩还试着用水井打了一桶水,喝起来很是甘甜。旁边还留了几块菜地,叶河说这几天准备从山上拔些金银花试种在后院儿里,如果可行,明年开春就要买地,将安山上的金银花全都移栽下来。
说到金银花,叶云棠肯定是要看看晾房的。晾房整体是用木头搭建的,占地很大,进去才发现留有很多风口和风眼,凉快极了,但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出了院子姐弟俩看着隔壁大宅子问叶河:“爹,咱们村里竟然有这么气派的房子,有我们新家好几个大呢,怎么没见有人住,门还是锁着的。”
叶河说:“这是郁家老宅,当年郁家逃荒到靠山村落了户,到郁骏这代只剩下他一个男丁,不过他很是争气,考上举人后娶了官家小姐谋了一个京里的官,全家人都搬到京城去了。这里每年只是时不时派下人过来打扫修葺一下,郁家人基本是不来的,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