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芳强打精神回来一直在旁边等着，等到中午王芳被单独提到审讯室，剩下的人坐在卡车上走了。到了下午三点让齐之芳签了担保证明出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那个曾经让齐之芳万分屈辱的那个小屋，齐之芳赶忙把屋子烧热，给王芳烧了洗澡水，又赶紧做了四个小菜，烫了一壶酒。

而王芳被洗的干干净净，披散着头发，呆滞的坐在那里等的头发都干了好一会，李茂才晃晃悠悠进来的时候，刚进门，王芳定睛一看，腾的一下站起身子，就要往外冲，齐之芳一把拉住她低声说“你想去劳改？”王芳眼泪一对一双的掉了下来，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尽管早有准备，王芳看着这个比她姥都小不了几岁的人心中还是一阵犯恶心。一想到一会这个人要趴在她身上做那种事，她就十分抗拒想掉头走人。

李茂才慢条斯理的摘了帽子，把大衣脱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就那么轻浮的看着王芳，过来一会，冷哼一声“怎么？还看不上我？现在知道矜持了？你当初跟那个小白脸干那事的时候到是矜持一点啊？我是老了，丑了，但是能救你，你看上的那个小白脸，年轻好看，但是他有用吗？出了事就把你一扔。”

王芳气的跟发了狂的小兽一样怒道“我不许你侮辱他！他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李茂才哈哈哈哈大笑“他那么好，你来我这干什么？你去找他啊！快去！”

王芳死命要挣开齐之芳往外走，齐之芳一把拉着王芳死都不撒手说“你要今天出了这个门，就没反悔的余地了！”

王芳嫌弃的推开齐之芳，擦了擦眼泪道“我宁可去劳改，也不允许这样一个人玷污我的身体！你自甘下贱，你自己去吧！我爱云翔，我不允许除了他以外任何男人玷污我。”

李茂才嗤笑了一下，斜着眼睛看王芳“今天出了这个门，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你可别后悔！”

王芳冷笑道“我就是去监狱，去死，也不让你这个糟老头子糟蹋我。恶心！”说着推开齐之芳就往外跑了。

李茂才切了一声“这脑子是犯了花病，得钱治了。”又斜眼看了齐之芳一眼“看什么？这东西遗传！”

说完就坐下开始吃饭，自己自顾自的喝了杯小酒，齐之芳急得团团转，哀求道“老李，她一个孩子，你………”

李茂才眼皮都没抬“孩子？差点都是孩子她妈了，哎！齐之芳，我不把话说明白，你是不是当我是捡破鞋的？你还在这干什么？不走还要我请你？”

齐之芳一咬牙拿上衣服就走了，出门追了出去。看着瘦弱的王芳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在雪地里。

齐之芳拉住她说“你要干什么？真要去劳改？”

王芳死死的看着齐之芳，愤怒异常“劳改就劳改，有什么可怕的！”

齐之芳打了她一巴掌“你不怕当初哭什么？”

王芳捂着脸笑了一下说“我是怕，但是和去农场比较，我更怕跟一个老头子做那事！我哪怕去农场死在那里，我只是对得起我心爱的人，我死的干干净净！”

说完一路气冲冲的跑回家，等王红看见王芳回来立马上前抱住王芳哭道“姐，你终于回来了！”

王芳拍着妹妹的肩膀抽了抽鼻子“嗯，回来了，快睡吧！”

齐之芳是后回来的，心中充满无助恐慌“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天大地大就容不下我一个齐之芳，我只是顺着我的心意去追求我内心最真实的感情，这错了吗？如果我有罪就让法L来惩罚我，如果我没罪，为什么不能让我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为什么大家都是人，还要分三六九等！天空浓云掩太阳，世道不公如何安！如何安！”

回到房子里，同王芳一样，这两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怕吵醒身边的人。第二天早上还没等人上班，就来了几个人直接把王芳从被窝里拉出来，连棉衣都没让穿，把嘴塞上就往外拽走，王红的嘴被堵的死死的，两个人把她按在桌子上。

等王东，齐之芳 齐之君，齐母听见动静的时候，王芳已经被带走了，王红头发凌乱光着脚丫，身上衣服也乱七八糟的，抱着自己的肩膀蹲在那里。

齐母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抱着王红轻声问“红红怎么了？”

王红哇的哭出了声“他们把姐姐带走了。”齐之芳脸上煞白，剩下的人一脸懵逼，王芳回来过？他们怎么不知道。

齐母拍了拍王红叹了口气说“好孩子别怕，回去把衣裳穿好。”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都回吧！

王芳哭道“不行，姐姐就穿了个秋衣秋裤，他们连穿衣服的时间都不给，我得给姐姐送衣服去！”

齐之芳捂着嘴唔唔的哭了出来，她好歹30多岁了，顶着这样的名声都过不好，女儿还没结婚，以后可怎么办？

王东沉默的拿了王芳的衣服，齐之君跟着他往外走，一路打听着来的关押王芳的地方，打听到遣返回插队的地方由地方做决定！

好话说尽又递烟又塞钱，终于让把衣服送进去了，当然还不是让他们亲自送，是人家工作人员送进去。就这样舅甥两个也是千恩万谢。

王东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两个人就在外面等着，想着好歹看一眼。这时候就听“爷爷，爷爷快点！”

“你小子慢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天天咋咋呼呼的。”